■潘文良著作集>益品>雁千里共今>清_36。之一
【民八十六年八月九日 星期六】1997.08.09.六
「七夕」,情人,晚上十一多——
清打阿文,叫道「喂……〈阿文〉在不在?」
阿文得清的音,於是叫道「清啊!」
清笑道「嗯!阿文哥哥!情人快!」
阿文笑道「快!」
清叫道「阿文哥哥!今天……我本想去找您的耶!」
阿文道「!」
清又叫道「阿文哥哥!您……」
阿文叫道「清!就再『您』了啦……起,扭的!」
清答道「我就一直叫得很口的嘛!」
阿文笑道「算啦……高吧!」
清停了,叫道「阿文哥哥……我好想你呢!」
阿文笑道「啦!有人想我……真好!啦!」
清停了一下,叫道「阿文哥哥!你上次答要看我的……你牛!」
阿文叫道「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清停了久,叫道「阿文哥哥!您知道?我就快死了耶!」
阿文清的,很是平和,有些,不禁叫道「什!?」
清叫道「我就快死了啦!您再不看我……我很的!」
阿文不地,口道「快死了……什候要死?」
清叫道「你都不知道我……七月——你都不知道我七月是怎的!?」
阿文笑道「不,我然不知道啦!了……我就知道了!」
清笑道「你都不打我……」
阿文笑道「可以打我呀!知道的嘛!事,我是不打……聊天的嘛!」
清叫道「你事,我可有事呀!」
阿文道「有什事呢?」
清叫道「在事了……本,我也想打你的,爸爸要打,阿文哥哥陪我,我了,又了……後,我靠自己,走了……在好,事了!」
阿文了,慎重地叫道「清!生什事了嘛?」
清道「七月一日,晚上的候,我的房,生了一……『小火』嘛!把我的桌、、衣,都掉了……而我,在浴室,昏睡著……」
阿文叫道「怎呢?」
清道「我也不知道……爸爸研判可能是我插到了『器』的插……之前,我把的插拔起……把拿去用水擦一擦嘛!果放回去的候,插到器的插……器,放在桌跟衣中嘛!放在箱子,插,放去……都是黑色的,我一注意,就拉了……而器的,是著的……後,我去浴室洗澡……幸好,爸爸回得早……拿火器,把火了,要是再三分的……恐怕阿文哥哥,就在新上,看到我家公寓,失火的新了……」
阿文道「人事……那就『阿陀佛』了!」
清叫道「阿陀佛……可是我的,全光了呀……有衣服……你知道? 衣服只剩套……一套晾在後台上……一套是身上穿的……好床一也到,我有地方睡……可是我要考了,光了……真是不好的兆……最糟糕的是我的……我家的相片簿,全了……有我的信……火,得很奇怪呢!」
阿文沉默了久,道「人事……就好了!」
清也沉默了久,又道「後……考那天早上,我也昏睡著……我爸爸、,怎也叫不醒我……高中的、五的……我都去考……阿文哥哥……我就快死了……」
阿文一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要什好。
清沉默了久,方才叫道「阿文哥哥!我死了,你不想我?」
阿文笑道「傻丫!我然……我然想念啦!」
清突然叫道「上次,我我爸爸、『如果我死了,你怎?』 我爸爸,竟然『笑著』『那我想念的!』 阿文哥哥!我你『是不是你教我爸爸的呀!?』 你!」
阿文笑道「是呀!是我教他的……爸爸打……聊到嘛!
爸爸『我的女,心自己死,我「如果我死了,你怎?」
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呢!』
我就告爸爸『如果清再你「如果我死了,你怎?」
那你就告她「那我想念的!」』
果真的又爸爸呢!想是如此,所以爸爸,得好笑呀!」
清笑道「哼哼哼……我就知道!」
阿文喝了口茶,一也。
清道「阿文哥哥!你什候,要看我嘛?」
阿文笑道「想去的候吧!」
清叫道「你是……」
阿文道「知道的嘛!事,我不喜到跑的嘛!」
清叫道「你都我家呢……你再不,我就快死了……」
阿文不禁道「一直『快死了!快死了!』什候……呢?」
清叫道「十月啦!我真的感到了……我就快死了……」
阿文了久,方才道「在,可以『不怕死』了?」
清道「嗯!死不可怕!我知道死不可怕!」
阿文道「那就好!」
清沉默了久,又叫道「阿文哥哥!你
『不求死、不拒死、不怕死、不著死——生命值得珍惜,但不值得留!』
如何解呢?」
阿文做了下深呼吸,道
「以生人死者而言,譬如父母子女,至好友死,不求他快死;
他就要死了,也不拒他要死;更不怕、不心他死;
他死了之後,也不至於他死,而悲苦生……
君不乎?
子女走失、遭人架,悲苦生,茶不思、不想,
想到就愁啼哭,乃至因而精神失常;
若能『不著死』,不至於日、年、生,之悲苦;
也不至於茶不思、不想的,愁啼哭;
更不至於因而精神失常……就叫作『不著死』。
·至於,以人而言自己生命未,不必求死;活得不耐,也不能求死。
譬如『自』,就是『求死』。
而生命,也不必百般救地『拒死亡』。
·而人之所以『不怕』,有一是『知』故不怕、二是『了知』故不怕。
於人之生死,能『了知』,才真的能『不怕死』。
至於『不著死』嘛……」
清道「『不求死、不拒死、不怕死』,我都明白了,那『不著死』,怎解呢?」
阿文笑道
「至於『不著死』,就等死了,再去吧!
只要住『不著死』三字,死了也要得,到候,死了就知道啦!」
清叫道「你佛家,就喜『打』……什『死了就知道』嘛!
我都死好次了,也不知道呀!」
阿文道「……『死好次了』?」
清竟然叫道「嗯!如果我真想死了的,那我就真的死去呢……不到……我知道死後的世界……那很好玩的喔!」
阿文了,真得「不可思」呢!心想〔清怎呢?〕
清高地叫道「阿文哥哥!我跟您!以前,我昏睡的候,海是一片空白、迷茫,不在,我昏睡的候,『魂』出耶!您知道? 那候的我,可以『心所欲』喔!那候,我可以『心想事成』呢……果然真的是『一切唯心造』耶!」
阿文眼睛一亮,叫道「那看吧!」
清叫道「阿文哥哥!你……我再你!」
阿文笑道「哼嗯!跟我『子』!」
清叫道「明天——好不好? 明天,你!」
阿文叫道「明天……我朋友,上山菜……」
清叫道「你不,那我去找你喔!」
阿文笑道「好啊!想就嘛!都迎啦!」
清叫道「可是我想要你我家嘛!我,也想看看你呢!」
阿文道「等我那本《小王子阿文》出了,我送到『板』,去我表姊、表妹……再去,找好了。」
清叫道「那什候出?」
阿文道「快了啦!月……『如果意外的』……一星期,就出了啦!要不然,月底一定出的。」
清沉默了,叫道「好嘛!到候,您可又『牛』了!」
阿文笑道「好啦……在要想看到『牛』,也很少了呀!」
清叫道哼!你再『牛』,我就……」
阿文笑道「就怎?」
清叫道「我就不理你了啦!」
阿文笑道「好啦!好啦!到候,我一定去啦!」
清叫道「好!打勾勾!」
阿文笑道「好……打勾勾!打勾勾!」阿文心想〔在,也能「打勾勾」呢?〕
清叫道「好……在……笑我吧!好?」
阿文喝了口茶,叫道「清!在……好? 有考……以後打算怎呢?」
清叫道「阿文哥哥!我跟你了嘛!我就快死了……我可不是在你啊!……那些,都已不重要了!那些,都是活著的人的,死了就不是了。」
阿文沉默了久,笑道「好吧!不……笑好了!」
清叫道「好吧!你先!」
阿文想了想,道「《花》的笑好了!
有天,有三在聊天——
王『我家〈明〉啊!每次叫他花,他都推三阻四的不,要不然,就是拖拖拉拉的,半天才去。』 (王的子很明。)
李『我家〈德庸〉很乖!叫他去花,他就很,每天都去,下雨天,他也穿著雨衣去呢!』 (李家的子平庸。)
『我家子更乖,不但每天都、下雨天出去,花被人偷了,他也照在呢!』 (家的子,智能不足。)」
清了「哼哼哼哼……」的笑了一,叫道「真好笑!花被人偷了,他也照在……」
阿文笑道「再,了!」
清道「好!等一下!」(想是拿《笑簿》去了。阿文建清到、看到、想到,好笑的笑,可以手一下,好能予人分享。)
阿文道「好!」
清了,叫道「喂!阿文哥哥!」
阿文道「嗯!我在!」
清道「我一《健忘》的笑——
有一很健忘的教授,常失西。有一天,他回家後,掉了。
太太了要使他想起究竟放到哪去了,便『的!你是在哪,才有了呢?』
教授想了半天,『啊!就是在那盆大雨,停了之後,我想要摺起,把手放下的候,我才手的,不了!』」
阿文了「哼哼哈哈……」的笑了一,叫道「真的是很健忘呢!」
清笑道「你!」
阿文道「嗯!我想到一,《糊的教授》——
有糊的教授,有天提早下,一路思索著,回到家前,便按——
教授的太太,在屋叫道『教授晚一,才回!』
教授了,道『!那我晚一再!』於是又回走回校去了。」
清「呵呵呵呵……」的笑了一,叫道「……真是有糊的!忘了自己,就是教授。 我再一。
有一男女朋友,深深相著。可是有一天——
女的哭著母『他是基督徒,非常不意娶天主教的女子妻……』
母『不哭不哭!我只要多做一「宣工作」就好了!他是通情理的孩子……就找他,把我大的教,他,像是悠久的史、大的徒、英勇的殉道者,和高的人等等,去吧!好好的,跟他宣一番,相信他接受的!』
女的於是擦乾了眼,了男的面。
母在家等著,有些著急,但是信心。
女 晚回,,就已放大哭。
母忙上前去安慰她,她『怎回事啊?把他化?』
女哭著『什有把他化!? 我得太火了……他在,要去『神父』了啦!』」
阿文笑道「哼哼哼……太好了!」
清叫道「什『太好了』?」
阿文笑道「那女的『神父太好了,可是我不希望他太好呀!』」
清「哼哼哼哼……」的笑了一,然後,沉默了,叫道
「阿文哥哥!我得好聊喔!」
阿文笑道「聊……那就看看呀!」
清叫道「都光了……」
阿文一,也不知些什好。
清又道「!我爸爸的房,有好多啦……只是看,也得很聊啊!」
阿文道「那打算……怎呢?」
清想了想,道「我想去看海、看夕、看星空……阿文哥哥!陪我,好?」
阿文沉默了好,道「清!怎了?」
清道「我在哭呀!我在流……拿面擦啦!」
阿文道「呵……傻丫!」
清叫道「你就喜叫人家傻丫!」
阿文笑道「不然,要怎呢? 傻丫!」
清叫道「……」
阿文笑了笑,道「清!爸呢?」
清答道「他去『情人』啦!明天才回!」
阿文笑道「就一人在家呀!?」
清道「我喜一人,的……」
阿文笑道「才,是在叫『聊』的呀?」
清叫道「……有候,得很聊的嘛!你有聊?」
阿文答道「有啦!有啦!」
清「哼!」了一,了,叫道「阿文哥哥!我有有告你一件事?」
阿文笑道「有有告我……什事? 什事,我怎知道?」
清笑道「我有有告你『我孕了。』件事?」
阿文道「有!」
清笑道「我孕……四多月了!」
阿文笑道「真的啊!? 那恭禧啦!要姊姊了!」
清叫道「不到了啦!我就快死了……」
阿文沉默了,笑道「死了,也是姊姊呀!」
清竟道「……我真服了你!到我要死了,能!」
阿文笑道「不然,我要怎呢?」
清叫道「你都不不得我呀?」
阿文笑道「不得,也『法渡』啦!就算不得,也是要死呀!」
清叫道「…………」
阿文笑道「好啦!不要『』了啦!」
清叫道「哼……阿文哥哥!你要快看我啦!」
阿文笑道「好啦!」
清叫道「一定哦!」
阿文只能道「嗯!」
清叫道「好啦!我累了……你睡吧!晚安!」
阿文道「晚安!」
清叫道「祝您有美!」
阿文笑道「啦!」
清叫道「再!」
阿文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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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放著「背景音」孟庭的歌,其中一首——
◎孟庭《羞答答的玫瑰悄悄地》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P78_3w4vgk
◎潘文良《小王子阿文》
avun01/category/53/3
◎小王子 修改起
avun01/post/1381076286
◎阿文。前言
avun01/post/1381127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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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整修,重於「新台」。2022.09.23.五 00:00:30
◎雁千里共今_清_36。之一。1997.08.09.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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