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油漆

　　　　　　　　　　　　　　　　　　　　　　⊕潘文良

　　有一天——
　　的舅舅〈阿〉，要油漆「牛」（用的小）——
　　突然跑了，叫道「嘿！舅舅！你要擦油漆啊！」
　　阿「嗯！」了一，手叫道「快出去玩，不要又想蛋！」
　　叫道「我是跟你阿公打上，要你下山去西。」
　　阿叫道「！好啦！」舅舅便把刷子、砂等收一收，回跟「可啊！搞了，我就揍……阿公有有要牛下去？」
　　「有啦！好像摩托，就可以了。」
　　阿於是便摩托，下山去了。
　　看了看牛、看了看油漆，不又「手」了起，心想〔我刷一刷、擦一擦，等舅舅回，就漆好了，舅舅一定我很……棒！〕於是就拿著刷子，在那刷起了。
　　候——
　　永如跟潘弘，走了，便站在一旁，看在那刷得有模有的。
　　永如便叫道「！在什啊？」
　　回叫道「姊姊！我要擦油漆啊！要不要玩？舅舅回要是擦好了，就我口香糖吃！」
　　弘叫道「那我也要刷。」
　　果三人，就在那刷了起，刷了半天，把刷掉了，就去拿油漆要擦。
　　永如叫道「舅舅有有，要擦什色呢？」
　　叫道「有啊！」想了想，叫道「嗯！我想擦『色』的，比漂亮。」
　　永如叫道「我想擦『色』的比好，的天空、的大海……色的，比……清爽啦！」
　　弘叫道「擦『色』的啦！我老『下雨天，要穿色的雨衣，比安全，因色比明。』牛要到路上，擦色的，比明，就比安全嘛！」
　　叫道「擦『色』的啦！我色是大吉大利耶！人家喜事，都嘛用那色的……桌巾……年的候，我不是都要『包』？」
　　永如叫道「擦色的啦！色的比好。」
　　弘叫道「擦色的啦！」
　　叫道「色啦！」
　　永如又叫道「色啦！」
　　弘又叫道「色啦！」
　　…………
　　果三人，在那色、色、色、色、色、色……的吵了起，吵了半天也有果。
　　後，一——叫道「哎呀……我吵了，乾脆！我把三色，加起，子的也有、的也有、的也有，不就好了？」
　　永如了，叫道「嘿！好啊！最公平了。」
　　於是三人便找了桶子，把的油漆、的油漆、的油漆，全倒了去，用棍子了……果
　　一看「哇……姊姊！不得了啦！怎成黑色的？」
　　永如就靠上前，叫道「我看看……哇！怎成黑色的？」
　　弘叫道「下完蛋了……早知道就擦色也好。」
　　永如叫「怎啊？叫你擦色的，就不要，下可好了……」
　　叫道「哎呀……我就它漆一漆嘛！搞不好舅舅就是要擦黑色的，也不定啊!?」
　　永如「如果是的，那就；如果不是的，那可了。」
　　「太了，要加那……松香水。」
　　弘指著一桶子「就是？」
　　打罐，了「！我爸爸漆，也是要加。」於是就把那剩下的半桶松香水，全倒了去咕咕……哇！一大桶的黑油漆，用棍子了，好，不不淡好。
　　於是三人，就漆了起……三下子，就把牛漆好了；那「」，也漆好了，果油漆剩下一大堆。
　　永如叫道「哇！剩下多耶！」
　　弘叫道「嘛！下次可以用啊！」
　
　　候——
　　小白走了，在那瞪著眼睛看著。
　　一，叫道「嘿！姊！我小白……化好不好？」
　　永如叫道「化什？」
　　叫「小白一件衣服嘛！看那身白衣服，玩得那，都快成黑衣服了，乾脆！我一件『黑衣服』，好不好？」著，就了油漆刷——
　　永如看了，就知道意思「哼哼哼哼！」的笑著「成黑色的，一定很好玩吼！」永如了，便叫道「小白！小白！！」
　　小白最永如的，永如一叫，上就著尾巴，走了。
　　永如就拍一拍小白的「小白乖乖！我你新。」
　　趁拿起油漆刷就擦唰唰唰唰……三下子，就把小白成「小黑」了，擦得整漆嘛黑，果然比原那身了的白衣服漂亮。
　　永如叫道「……你好漂亮！小白！」
　　小白好高，甩了甩尾巴走了。
　　永如、弘、，三看了「哼哼哈哈……」的直笑了起。
　　弘笑道「以後，我要叫〈小黑〉了。」
　　叫道「真好玩！嘿！！我造黑天，好不好？」
　　永如跟弘，一，又抬看向那群白……
　　弘叫道「我去抓一。」因弘常常在，所以跟比熟，一下了，弘果然抱了一。
　　叫道「你把的嘴巴捏住。」
　　弘就抓住嘴，一手著，一面「！乖乖乖乖！我你新衣服！」
　　便乖乖的，不再；一下子，就被跟永如，漆成黑色的。
　　永如笑道「哇……『黑天』，果然漂亮！」
　　弘便把放了，叫道「走吧！走吧！」
　　那「黑天」，糊里糊的，也搞不清楚，生了什事，不知道自己，已成黑天了，一面著、一面著屁股的走了。
　　三人看得「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候——
　　志跑了，手拿著一罐子，叫道「弘！你要不要去抓子，我去抓子，好不好？」
　　弘叫道「好啊！好啊！」弘於是就跟志去抓了。
　　雪峰忽然跑叫道「永如！功完，在玩，等一下，要揍哦！不快回？」
　　永如叫道「好啦！好啦！」永如於是就去功了。
　　一看「哇！剩下我一……哼！都人要跟我玩……嘿！了！我去——」便倒了一小桶油漆，提到「新路」去，想把那片路堤壁，一，。
　
　　　　　　＊　　　　　　＊　　　　　　＊　　　　　　＊
　
　　且
　　成「小黑」的小白，肚子的，就想要去吃；到狗屋前面，正好小胖也在吃。
　　小胖一看「哇！是啊？噢噢！你是呀？怎跑我什？走！走走走！走！」　（走！台音〔ㄗㄠ　tsau2〕（造），跟狗叫差不多，故此「音示意」，想想狗在吠陌生人，就是叫人家「走」的。）
　　小白叫道「汪汪！我是小白啊！」
　　小胖叫道「噢噢噢！你，小白是白色的，怎是黑色的？走走走走！走走！」
　　小白叫道「我是小白嘛！我真的是小白嘛！汪汪！了！我是被永如她，黑了的嘛！」
　　小胖叫道「！想冒充小白，走！走！走走走走走！」小胖很生，叫著叫著，就要咬小白——
　　小白叫道「好嘛！好嘛！我走就走，什？不我吃，就一，哼！我到阿呆那吃。」小白於是就走往屋角那——
　　阿呆是超大型的狗，被著，好久都出去玩，心情不大好。
　　（小白下子，去，可要有苦吃了。）
　　小白走著走著，看到阿呆，就跟打招呼「汪汪！阿呆你好啊！你，有吃的？」
　　阿呆眼一看「哪的野狗啊？」阿呆一不高的，站了起「吼唔！吼唔……」的叫著，等小白一靠近，阿呆一就踢去——
　　小白被踢得了老的，摔了四朝天。
　　小白痛得「……」的叫道「你嘛啊？」
　　阿呆叫道「懊！懊！！你野狗，少我！」
　　小白叫道「我是小白啊！」
　　阿呆叫道「哼！狗！以我有色盲是不是？」阿呆恨恨地叫道「懊！懊！！」
　　小白叫道「我真的是小白啊！」小白不知好歹，又靠了去。
　　阿呆一肚子火，，管是真的小白，是假的小白，得一口往小白的咬下去——
　　小白好得快，被咬到，才在「幸」，那知一不防——
　　阿呆使地，便踢了小白一——
　　果小白像足球似的，被踢到壁上，差些撞破呢！趴在地上
「啊唔……啊唔……」的叫痛，好半天，才站了起，昏的，得要命
「哼！可！都是他害的，什我新？　把我搞成副模，害得大家都不我……懊！懊！扁我了，非要找你算不可……」
　　阿呆「哼！」了一，叫道「聊！吵什吵？」阿呆出了下，心也舒服多了，便又趴下去——睡。
　
　　小白走到口，看永如，在客功，得哼都不哼，走去，就往永如的「哈！」一，咬了下去——哪知永如正好把移，果咬到桌，牙都快掉了，一痛得「啊唔……啊唔……」的叫著。
　　永如低一看「嘿！小……小黑！你怎了？」
　　小白得要命「哼！叫我小黑，扁我啦！」小白得「嚎傲！」的叫了一，一口又咬了去。
　　永如了一跳「啊唔！」的叫了一，把伸了起，蹲在椅子上面，叫著「你要死了啊!?小白！」
　　小白一口咬到，得「懊懊！懊懊懊懊懊懊懊……」的著永如直吠，一面吠、一面跳，想要咬永如。
　　永如叫道「臭小白！你是吃了，是不是？啊hellip;…」
　　小白竟然跳到椅子上，要咬永如。
　　永如得爬到桌上。
　　小白竟也跟著跳到桌上。
　　永如一看，得要命，跳到地上。
　　小白也跟著跳到地上。
　　永如就跑——永如一跑，小白就追……果永如在客，跑跑去；小白在客，追追去……一的工夫，就把客，搞得七八糟的椅子倒的倒、桌子歪的歪……好像大地震似的。
　　小白「噢噢噢噢噢……噢！」的叫追，真的要了。
　　永如得直叫「啊！啊！啊！救命啊！」永如在客跑了一，跑往房，跑叫道「救命啊！」
　　小白便「噢噢噢噢噢……噢！」的叫著直追（不要跑！不要跑！）
　　永如一看——阿姨正在那炒菜，躲到阿姨的背後，叫道「救命啊！阿姨！救命啊！」
　　阿姨叫道「怎啦？」
　　永如指著小白，叫道「要咬我——」
　　小白抬「噢噢噢噢噢……噢！」的猛吠著。
　　阿姨低一看，叫道「哪的狗啊？」阿姨叫著，一踢——啪啦！正中小白的鼻子。　（狗最怕人家打鼻子，一打就昏啦！）
　　小白一得天昏地暗、天旋地，小啾啾叫、眼前金星直直冒——哇哇……碰啊……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呼呼睡了。
　　阿姨便道「是去哪，招惹狗啊？」
　　永如叫「是小白哪！」
　　阿姨叫道「小白!?」阿姨又看了「小白」一眼，一疑惑。
　　永如叫道「小白啊！是小白啊！」
　　阿姨疑地道「小白……什候，成黑狗？」
　　永如叫道「，我新嘛！」永如於是就把擦油漆的事，了出——
　　阿姨了，又是笑、又是的道「！作，搞，回被揍，我就站在旁看！」
　　永如了「啊……哼！」了一，叫道「可的，回被揍，都是害的……哼！啊！快去功。」永如又去功了。
　
　　　　　　＊　　　　　　＊　　　　　　＊　　　　　　＊
　
　　再
　　那「黑天」吧！看抬挺胸，大步的，悠哉悠哉地，逛回寮——
　　那群一看〔哪的呀？〕一，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看了一，叫道「是啊？」
　　有一老，便叫道「嘎嘎！你是啊？」
　　「黑天」偏著「嗯？」了一，得很奇怪的答道「我是大啊！怎了？」
　　有一叫道「你哪是大？大怎是黑的？」
　　有一叫道「我，都是白色的，哪有黑色的？」
　　那名叫「大」的，低看了看自己「哇！我怎……成黑色的？」大偏著，想了一下，方才明白「啊！原是那小鬼……」
　　候，大家都……
　　「奇怪！哪有黑的？」
　　「我大，也看。」
　　「不是魔？」
　　「魔？！一定是魔！」
　　「快快快！我把走。」
　　「快把走！」
　　「！走！」
　　「走！」
　　「快把走！」
　　…………
　　於是大家便一蜂的，向大，伸了脖子「咬！咬！咬咬！咬咬咬咬……」　（咬，台音〔ㄍㄚ├　ka7　嘎〕，跟叫一。）
　　大叫道「嘿嘿嘿！我是大啊！」
　　大家都不大解，都是「魔」的，，便一步一步的，把大逼向角「咬咬咬咬……」咬得大羽毛了天，果成了「」——
　　大得要命，用力鼓翅膀——啪啪啪啪……半半跳的，逃出大家的攻噗通！一，摔水池，差淹死，但——
　　大家又四面八方，了……
　　大在一混中，水，躲了起。
　　大家一看——
　　「哇！魔哪去了？」
　　「魔不了！」
　　「魔跑了！」
　　…………
　　候——
　　潘宣君後山，摘了一大把仔菜下，扔到寮——
　　一看，有得吃啦！一一的爬上岸去了……
　　大了上安了，出水面「呼！差死……可的小鬼，把我害成，非找他算不可……」大便爬到岸上，正好看——
　　弘跟志，在小抓子——
　　大叫道「哼！好啊！找全不工夫。」大於是翅膀一噗噗噗噗……跳的，落到小，……悄悄……偷偷……摸摸的，靠了去，走到弘背後——
　　弘正抓得，屁股得高高的。
　　大看了咬（嘎）一，便往弘的屁股，啄了下去——
　　弘痛得「啊！唔……」的叫了一，屁股被咬了一口，得跳了起，一踢翻了罐子。
　　子全都溜了。
　　弘一站不，向前倒去碰啊！把志著了——噗通！噗通！果人，都摔水去了。
　　大看得「嘎嘎嘎嘎！哈哈哈哈！」直直笑。
　　志好不容易站起，得要命，回就「弘！你嘛啦！」
　　弘站了起，抓了抓屁股，叫道「好痛！」弘回一看「嘿！黑天！你怎咬我？」弘著，就把指，指了去——
　　大一看，不可失，伸又是一口。
　　弘痛得叫道「啊！唔……好痛！」弘痛得在那又甩手、又吹指的，「啊！呼……啊！呼……哼！可！竟敢咬我！」弘得一便踢了去。
　　大，伸又是一口——
　　弘一踢著，反而被大，咬了一口，痛得抱著一，在那跳著，一「啊唔……啊唔唔唔……」的叫著，好像在跳山地舞似的。
　　志看得愣在一旁，也不知怎。
　　弘起拳「哼！」了一，正想狠狠的，揍大一拳。
　　大伸「嘎！」了一。
　　弘回拳，被咬到，不禁拍著胸脯，叫道「好！好！」
　　大又向前走了步，一像矛似的，刺向弘——
　　弘得「啊……」的叫了一，回就跑。
　　大看弘跑，就鼓著翅膀，伸了脖子，跑的追了去「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弘直叫道「啊唔！（啄到屁股了。）救命啊！啊唔……好痛喔！」弘著小跑了上去，好不容易，爬到上。
　　大也追了上去，把弘一步一步的，逼到一棵大下——
　　弘得背靠著，在那喊「你不要！你不要！不要！」
　　大「哈哈哈哈！」的笑著，伸了脖子，一步一步的，靠上前去——
　　弘得叫道「啊……救命啊！」
　　志候，也爬上了，叫道「弘！弘！你快爬到上去啊！」
　　弘叫道「我不敢爬……啊！」弘突然看到——
　　大，一口刺了。
　　弘得往上一跳，正好抓到一根枝子，是不敢爬，果比猴子害唰唰唰唰！一下子，就爬到去了。
　　大奈的，在下嘎嘎叫道「下！下！下！」得在下圈子，非要等到弘下不可。
　　弘在上，可了口「呼！於安全了。」弘低向大，吐了吐舌、扮鬼「！哼！下你可咬不到了吧？哼！什嘛！竟敢咬我，我平常，你那好……太可了！以後，看我要不要你！哼！臭屁！太可了……」
　　志看弘，竟然爬那高，不禁叫道「哇……弘！你今天，怎害？竟然敢爬，而且爬那高。」
　　弘不好，一才想到，低向四看了看「哇！……呀！我我我……」弘看得都抖了，果抖得太害，一不小心，抓不，就摔下了咻……唔……「啊……」
　　大抬一看「怎『跳』下？得了，被著，死的……」大正想撒腿要跑，可是不及了……啊……只到「嘎啊！」一，大一命，就了。
　　弘心想〔下子死定了……〕果到大，怎。弘站了起，心地，回一看「哇！你怎了？」弘蹲下去，拍了拍，看大的，一也不，便一把提了起，看著志，叫道「哇哇……了……」
　　志瞪著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半天也。
　　弘叫道「哼！叫你要咬我，活……拿回去，阿公宰了，晚上加菜，哼！」弘叫著，便拖著大，跟著志，回家去。
　
　　弘回到家，便把大，拖到房，往地上一扔，叫道「好渴！」叫著，便去倒茶喝了。
　　弘的姑姑看了，便道「哪的黑啊？」　（「弘的姑姑」，即是「的阿姨」——弘跟是表兄妹。）
　　弘叫道「我咬屁股……被我……死了。」
　　姑姑看了看「黑天」，奈地笑道「哼哼！活！你小鬼，玩油漆，回，叫人家你修理……」
　　弘了，不禁叫道「哼！！都是害的……」弘叫著，也到客去了。
　　（下子，回，的。）
　
　　　　　　＊　　　　　　＊　　　　　　＊　　　　　　＊
　
　　再吧！
　　提著一桶油漆，在那「大壁」，一，一唱歌
「妹妹背著洋娃娃……」著著，得不亦乎，突然看到——
　　一部中古的白色，停在下。
　　走近一看——
　　子有些地方，都落漆了。
　　的父，是汽修理的，天天看人家板金、漆……下子，不禁的就拿起刷子，往那些落漆的地方擦「擦一擦，比不生……哇！糟糕！白色的……人家漆黑色的……乾脆！他免漆一漆好了！全都漆成黑色的也好！」於是唰唰唰唰……三下子，就把整，都漆成黑色的，由於漆得太手，竟然「玻璃」，都人家漆了上去……得很，又去她的「大壁」。
　
　　哪知
　　工地老，正在睡午，一醒「啊……哈……嗯……」的伸了大腰，眼睛一看「哇！我怎一睡，就睡到晚？天都黑了！（起手一看——）哇！一半……糟糕！晚了，回去，太太又要叨了……」著，就蹦嗯……蹦嗯……
　　果碰隆！一，右竟掉水去了……
　　（附近的「水玄」，正在建。）
　　老打，了出，一看「啊！是白天嘛！」老低一看「哇！……」老看了看，又了出「是我的……嘛！怎成黑色的？」老突然看到——
　　在那，在唱歌……
　　老看了，也就明白了，得狠狠地碰！的一，把了上去「哼！哼……」一大猩猩似的，走了去——碰碰碰碰！得走路，地都震，走到背後，得都不知道怎，只好「哇……」的大吼一，把上的小，都了。
　　了一跳「啊……」的尖叫一，得一桶油漆都掉了，回一……哇啊！哇啊……哇……哇……
　　由於那老，半著腰，一身，刷子一——正好到那老的上……那老，得叫都叫不出，差些就炸了。
　　一看——那老，成黑，差笑出，看他在生，叫道「不起！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不起！」
　　老叫道「哼！……哼！怎把我的子，漆成黑色的？」老得真想一拳，可是看那小，又打不下去。
　　叫道「……那……哼！」竟然恨恨地叫道「人家免油漆，不好？那，真是狗咬……洞，不『吃』好人心！」
　　老想一想，也有道理，便和的「那也不玻璃都漆下去啊？　害我都看不到路，看看——子一掉水去了，下怎？」
　　了，嘀咕道「自己技不好，要怪人家！」
　　（……惹了大的麻，要怎「收拾」才好呢？）
　　老叫道「小妹妹！快去找松香水，把玻璃擦一擦，有有到？擦好，我就原！」
　　叫道「好啦！好啦！」跑回去——幸好有一瓶松香水，於是就抓了破布，跑了出——
　　老叫道「我擦一擦啊！我去叫人抬。」老叫著，就走往去。
　　只好抓著破布，沾上松香水，爬到上去擦玻璃——擦擦擦擦……擦了半天，於剩下後的那玻璃了；一手抓著松香水瓶、一手抓著破布，要爬上去，果一踩了空「哇……」的叫了一，摔了下去，急忙把松香水瓶了——伸手抵住子，好摔倒。
　　可是啊！！松香水瓶往前一乓嚷！一，竟砸破玻璃了……
　　一看「哇！我完了……下不用擦了！」得差躺在地上死，一念心起，，去清理碎玻璃，把碎玻璃扔到下去……不到五分，就得乾乾的。
　
　　候，那老跟五工人，走了——
　　叫道「叔叔！我把玻璃擦好了。」
　　老一看「嗯！擦得很乾嘛！尤其是後面那一，擦得最乾……」
老著，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二十，「哪！二十。」
　　急忙著手，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能拿人的西。」
　　老就拍了拍的，笑道「哼哼！很乖嘛！可是，以後不要皮、搞！」
　　了。
　　工人把子，抬了起，又回去做事了。
　　老就坐上——子，探出，叫道「小妹妹！再！以後，不要皮啊！」
　　就了手「叔叔再！（最好不要再。）祝一路！」
　　老笑了笑，子奔嗯……走了。
　　吐了下舌，叫道「我的呀！阿陀佛！」
　　老到一半，才後面玻璃，不了，差些死掉呢！只好了，自倒楣「算了！算了……主我今天『破」……破消，今天，要是一『劫』，不知道，生啥事呢！」
　　看著子走了，方才呼了一口「落空落空」的走回家去。〕
　
　　候——
　　舅舅正好回了，一看牛怎漆好了，就道「漆的啊？不的嘛！」
　　一，得很，就叫道「永如、弘跟我，一起漆的啦！舅舅！我擦得好不好啊？」
　　舅舅叫道「嗯！你很棒嘛！我不知道，你行呢！」舅舅著，便口袋，掏出一口香糖「哪！！」
　　好高！接口香糖，叫道「舅舅！嘿嘿！〔想不到〕真的被我中了。〕真好！」身又蹦又跳的，跑到客去找永如她……
　
　　一，就著口香糖叫道「看——」
　　永如的叫道「怎有口香糖？」
　　「舅舅我的啊！」
　　弘叫道「我也要吃。」
　　「是我漆『牛』得到的，我三人，都有分。」著，便打口香糖，一人好。
　　永如和弘吃了口香糖，果（嘴巴黏住了）就忘，要跟「算」了。
　　三人，著，等大半年之後，要再去把牛，漆一漆呢！
　
　　　　　　　　　　　　　　　　　　　　　　2002.07.01.一　三校
　　　　　　　　　　　　　　　　　　　　　　2020.09.24.四　修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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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整修，首於「新台」。
◎潘文良《油漆》。2020.09.24.四　00:13:54
　avun01/post/1380420037
※本文告於。2020.09.24.四　00:18:00
　https://www.facebook.com/avun.pan/posts/3047468035364765
　
■：牛、刷子、砂、色、色、色、黑色、松香水、小白、小黑、黑天、子、山地舞、皮、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