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事 第四
◎四、波
⊕潘文良
夏天的太,火真大,得大地呼呼的,小得、也得……
只有草最高了,一整天,都在那——在其中地,自得意……
————
阿文於等到放了!踏著硬的柏油路,一踢著石、嘴一「喊」著歌「夏天到了……最快?……知了最快……」阿文竟想跟太抗,起初若雷,不到後,是被太打了,喘喘地,哼都不哼。
阿章突然叫道「嘿!阿文!去『行水路』好?」 (我。)
阿文答道「好啊!」
阿文於是跟阿章人,走到溪旁~下鞋~到包的背上,然後,像青蛙似的——噗通!一,跳水去……
水是清的,底直沁到……
阿文於是又唱起了歌道「夏天到了……最快?……子最快……游游去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章打了阿文一下,叫道「『呱呱呱呱』啦!啥『啊啊啊啊』!啊你的大咧!啊!子是『啊啊啊』叫的啊?」
阿文搔了搔「嘿嘿嘿嘿……」的笑了笑,叫道「子,不可以『外』? 我子,是『改良品』,所以叫跟的子,不一嘛! 夏天到了,最快? 子最快……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章笑道「我看你子,不是什『改良品』,而是一『歹去——秀逗秀逗;有神病——阿阿』的子吧!」
阿文了,心不是滋味的,憋著嘴、了~做了下深呼吸,也得去理阿章,一走、一用力地踢著水,得一身的……
水是那的清……
阿文要不是肚子得哩呱啦叫,真想精光——游水……阿文走著走著,突然眼角一亮——不禁指著水,叫道「阿章!你看你看——仔仔……哇……好大一!你看——」
阿章叫道「哇啊!快快……」阿章叫著,忙把包阿文~磨拳擦掌了一下,便俯身去抓子——左手在子後面,做了洞、右手在子前面,一一的逼近子——
子迅速地「倒」,正好阿章手去
阿章就手到擒、而易地,便把子抓到了。阿章捏著尾,把子得高高的,叫道「阿文!看看有什可以的?」
阿文向四周「」了一遍,也有什的~搜了全身,也找不到一塑袋……只得叫道「有西可以啦!」
阿章叫道「把你的盒,拿出嘛!」
阿文心叫道〔什不拿你的?我的盒,才不久而已……〕
阿文心叫著,不是手,把盒拿了出~把倒包去~洗了洗盒~上水~到阿章面前——
阿章把子,放到盒,又蹲下去抓子……
阿文上盒……乾脆把包,放到岸上去——下水同阿章一起抓。
人多久,便抓了十子,盒都不下了,又循溪而上~到一大、深的「水窟仔」去抓——
阿文的肚子,突然咕咕的「抗」,阿文也不理肚子……抓得子都了,方才到岸上休息。
阿章叫道「呼……捉多少了?」阿章著,也跟著阿文爬上岸。
阿文突然看到一「」,出在水窟仔,不禁拍著阿章的肩膀~指著水,地叫道「阿章!!!你看你看——好大一!」
阿章急忙叫道「在哪?……在哪?」阿章叫著,眼睛向水,看看去的搜著。
阿文拍了阿章一下肩膀~指著水,一大石旁的,叫道「那啦!你看哪?」
那,差不多有一尺,真是有大的。
阿章定下神,方才看到了,竟然急得——噗通!一,就跳水去。
阿文心叫道〔也不悄悄的下水,哪有人,要抓西,大的?看你抓得到才怪!〕阿文心想著,只——
那,上——唰!的一下,石去了……
阿章不死心,跨好步,俯身想把石搬……可是石太大,不是阿章一人,能搬得的,果「咿……咿……咿……」的使了半天(好像「放屎」,放不出似的),也搬不石,得叫道「潘文良!你不下忙啊?就只站在那看啊?」
阿文笑道「你抓不到的啦!不要白力了啦!笨蛋!」
阿章叫道「快啦!不要嗦!」
阿文叫道「窟仔偌恁大,哪有可能掠著嘛!」阿文嘴著,不是下水去……「笨蛋」,阿章搬石——同阿章人,合力地叫著「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使了「吃奶力」,大石方才微微地了,阿文心想〔阿章有笨的……等搬大石,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等著你抓啊?〕 (偌恁。)
阿章叫道「加油……一~二~三……」
阿文也叫道「一~二~三……一~二~三…………」阿文嘴喊著、心叫著〔我也真是笨!嘛跟他一起笨呢?〕
阿章叫道「我非抓到不可!一~二~三……一~二~三…………」
阿文叫道「筋!一~二~三……一~二~三…………」阿文力不心,只得叫道「休息一下好?」
阿章叫道「要一股作才行!」
阿文只得「好吧!」
阿章吸了口,叫道「再——一~二~三!一~二~三……」
阿文跟阿章人,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把大石搬了——大石到水深的地方,弄得水都了……只得站著不,等水澄清。
阿文等水澄清後,向水「」了一遍,只——
大石原的位置,出一坑,坑地,躺著一死了的子……
阿文不禁道「……白工夫!」阿文著,也不理阿章,便爬上岸去——
阿章望著水,了一圈,叫道「的!我跑到哪去了?」
阿文「哼嗯……」的了口,了,突然看到——
竟然出在下一水窟仔。
阿文急忙指著那水窟仔,叫道「阿章!啦!」(在那。) 阿章看著了,爬上岸~手地,溜到那水窟仔……
阿文也跟著溜下水去……
果阿文和阿章人,「混水摸」了半天,也抓到那;有好次,都要抓著了,被手中溜了……
阿章得踢了一——搞得水窟仔都了,方才恨恨地,爬上岸去。
阿文了,到肚子,又咕咕……的了一,只得摸摸肚子,步要上岸去——走了步,突然踩到一支「硬硬的西」,好像什似的……阿文俯身~探手了起,一看——是一支「」,爬到岸上,叫道「阿章!你看——!」 (尾助。)
阿章叫道「我看!」阿章伸手一——就把了去。
阿文笑道「抓不著,到一支,真好玩!」
阿章看了下,拍了一下阿文的肩膀,叫道「嘿!你看——上面有刻字咧!『仁清生日快!』……嘿!啊是臭屁清仔的?」
阿文仔地,看了下,了下,叫道「嗯!!是臭屁清仔的! 他啊!最臭屁了!前天,我看到他——」阿文用手指著制服上的口袋,道「排了一排——啦!啦……黑啦!字、自……有支……哼!臭屁!!活……下掉了吧!」
阿章叫道「奇怪!他怎掉在咧?」阿章抓起自己的包~拿出本~抽出套~在本上,了下,道「嗯!好的呢!真不!」阿章著,收起本~背起包,叫道「我回去吧!」
阿文叫道「好啊!」阿文背起包~拿起盒~把子倒水去。
阿章叫道「嘿!你哪仔放去啦? 掠半晡,抓著的呢!」
阿文笑道「『放生』嘛!功德一件耶!」
阿章手叫道「算了算了!走吧!」
阿文把盒,放包去,跟著阿章後,爬上溪的……阿文走到了土地公,便到土地公去——了香~灌了杯茶(有人在此「奉茶」)~坐到椅子上休息。阿文但看——
阿章躺在供桌上,在桌晃啊晃的,把得高高的。
阿文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主意,正想口,突然看到——
阿清出在路的那。
阿文急忙叫道「阿章!你看——臭屁清仔,啊……」阿文指著的阿清。
阿清低低的走著(好像在看地上,有有可以似的),後,竟也溜下溪去「走水路」了。
阿章叫道「他一定是在找支的……哼哼哈哈……哈!」阿章笑了一,道「我看——他找一子,也找不到了……」
阿文叫道「我怎辨啊……怎辨啊?」
阿章得意地笑道「我把它『收』起啊!」
阿文想了想「不好吧!?」
阿章坐起身子,叫道「有什不好的?反正我要是到,他也找不到的啦!」
阿文了,叫道「嗯!好啊!好啊!那我公家用!」
阿章突然道「你有刀仔?」
阿文了下,道「有啊!要啥?」 (要啥要什。)
阿章伸了手,叫道「拿就是了嘛!」
阿文只得打包找「超小刀」……可是半天也找不到「奇怪?明明有看到的啊……怎不了?」阿文只得把包的西,全倒到供桌上去找……好,方才在中,找到了「超小刀」「哪!拿去吧!」
阿章接小刀~拿起,便刮著上的字,一,刮得——乖乖乖乖!的直……
阿文看得在不得——那支刀子,才天呢!
阿章叫道「不知道的功夫那好,竟然能在上面刻字……」阿章刮得刀刃都「缺角」(磨)了,上的字,是很清楚,最後,只得全力刮「仁清」字,好,方才把它刮掉,留下四模糊不清的「生日快」。
阿文叫道「我看——」阿文一把~拿作簿,心想〔今天要第十生字,就用看吧!〕阿文打作簿,望著去那些得「正得像用尺」的字,「刻版」也不如此,老竟然只改「甲下」或「乙上」……在是煞人了!要不是那「玉兔牌」的原子那,久了,不是「水」,就是「漏水」,阿文又不得扔掉,三搞四搞之後,出的「油」,都不均(倒是不,可惜作不能用),真枉阿文,得那「正」(工整)……怎看都不舒服。阿文用了行,用,在棒,又手、又漂亮,一下就了六行半——怎看都舒服,越看就越喜…… 阿文相信次,得「甲上」,一定的。
阿章在一旁,看得心的,不禁也掏出作簿~翻翻去的,看了好,方才叫道「借我看!」
阿文叫道「等一下嘛!」阿文得正手,怎也不肯「割」……一下子,又了三行,得又忘了肚子的抗了。
阿章又叫道「先借我看嘛!」
阿文叫道「好啦!我把行完……」阿文完了一行,正要把阿章……突然到——
有人叫道「喂!你的,哪的?」
阿文宛如到晴天霹,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差就把心吐了出……抬一看,只——
臭屁清仔,站在面前,真像是「壁鬼」,也不知道什候、什地方,「迸出」的…… (壁鬼伏在壁上的鬼。)
阿章也了一跳,恨恨地叫道「你叫赫恁大……要死唷?」
阿文,把手伸到背後,叫道「啥?你啥?」
阿清叫道「你手拿的那支啊!」
阿文把右手,伸到面前,叫道「我哪有?」
阿清指著阿文,叫道「左手!」
阿文笑道「左手也有啊!」
阿清叫道「伸出我看!」
阿文把右手伸到背後~抓住~伸出左手,叫道「我哪有?」
阿文叫著,又把插到後袋,右手也伸了出——十指,上上下下翻著,叫道「我哪有什?」
阿清叫道「你人!我才就看到了啦!你人了啦!」阿清叫著,就要到阿文背後——
阿文跳下椅子~身面阿清,叫道「你想什?」
阿清指著阿文,叫道「你我拿!不然吼!我跟——我爸!」
阿章叫道「!你腹肚枵是是? 腹肚枵免啦!灶有,家己去吃啦!」 (腹肚枵肚子。 灶房。 家己自己。)
阿清愣了一下,又朝阿文叫道「我拿!」
阿文叫道「我也有,你要我拿什?」
阿清指著阿文的作,叫道「不然,你是用什的? 你把我的拿!」
阿文恨恨地叫道「哼!你怎知道那是你的? 道只有你有而已? 我也可以去啊! 你臭屁什?」
阿清不屑地嘲道「哼!你也想!? 就算可以,你爸爸也不你的啦! 你那支,一定是你……我偷拿的啦! 你我拿!」
阿文叫道「……你偷拿?」阿文得指著阿清的鼻子,叫道「你有看到? 你有看到……再啦!」
阿清叫道「不然我的,怎跑到你那?」
阿章捶了下桌子,叫道「你的……」又捶了下桌子,叫道「你的……你的……自己不知道掉到哪去……人家,你偷拿去,哼!笑!鼻管——去予雷公……」(笑不要。 鼻管台音近「白」。)
阿文也跟著叫道「你的,是啥款的? 我是『深色』的,你的,也是深色的?」 (上句台;下句。)
阿清道「啊!我的是深色的啊!」
阿文把手一甩——叫道「哼!人!我是深色的,你就是深色的,我要是色的,你一定也是色的……哼! 人!人!人喙!」(喙黑。)
阿清一可,呆了一,又伸了手,叫道「我拿啦!拿啦!拿啦!」
阿文叫道「又不是你的,拿什拿?」
阿清也不搭,突然到阿文身後~伸手就要掏阿文的袋——
阿文了,叫道「你想什?劫啊?」
阿清可奈何,只得叫道「不然,你拿我看一下嘛!那上面有刻我的名字,有刻『生日快』……你我看嘛!」
阿文叫道「什要你看? 你是什官? 臭屁放不完……」
阿清瞪著阿文,叫道「哼!要不是我的,你怎怕我看?有的,我看啊!」
阿章忽然阿文背後抽出,到阿清面前~快速地晃晃去,叫道「 怕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清楚了有?」阿章晃了久,把手伸到背後,叫道「是不是你的?」
阿清叫道「我也看清楚……」
阿文叫道「哼!不是你的,就一……什看清楚?你上次不是你的眼睛是什……一二的千里眼,哪看不清楚呢?人!放羊的孩子!」
阿清真是「人到福州人——有(也)不清」,得一把抓起阿文的作簿,威地叫道「你我拿!不然,我把你的簿子撕掉……」 阿文瞪大了眼睛,叫道「你敢……」
阿清叫道「哼!我怎不敢?」阿清叫著,便把簿子一手拉一——要撕下去……
阿文一心急,伸手就——
阿清把簿子,藏到背後去——
阿章正好在阿清身後「嘿!」的一,便把簿子了去。
阿清身,又想阿文的本——
阿文把本,抓了。
阿清又想盒——
阿文把盒,抓了;看阿清好像在打包的主意,便把包抓;接著,又把本、自然本、原子、擦子、尺、……一一的抓了回,最後,只阿清「」到一支。
阿清著,叫道「你我拿!不然把你的折,跟你……」
阿文「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你要的,送你也不要,嘛把它弄?好好的西,你把它弄,被雷公打的!」 (阿文其才不得呢!那,昨天才的而已,削都削呢!)
阿清叫道「哼!要你的!?」阿清叫著,一把便射向阿文——
阿文叫道「嘿!接!」阿文叫著,右手向前一抓——正好把接住,把放包去,朝阿清「啦啦啦啦……」的做了鬼。
阿清指著阿文,叫道「你……你……你……你……」阿清得跺了,叫道「我要去恁阿母啦!」 (我要去跟你啦!)(做汝去你去。)
阿章叫道「哼!要做汝去啦!有啥了不起!? 怕?」
阿文倒是怕了,心想〔他要是真的去,那我「玩蛋」(完蛋)的……〕阿文是叫道「哼!管,管一支啦!管……我你去咧!」 (台「管」「」同音。)
阿清自知不是阿文跟阿章的手「哼!」了一、包一甩,掉就走……走了一段路,又回「警告」地叫道「哼!你我住……我住!」
阿文跟阿章,相而笑,又向阿清,扮了鬼——
阿清得掉便跑了。
阿章「……」的了口,叫道「走吧!」
阿文收拾好了包,便合掌向土地公拜了拜,心中暗道〔土地公公!您要保阿清……!您要保我,希望阿清不去跟我!〕
阿章叫道「走吧!『作拜神明,神明保庇』的啦!」阿章著,先走了。
阿文呶了下嘴,也跟著上路,走叫道「我才不是『』咧!我只是『』到而已嘛!」
阿章叫道「走啦走啦!心什嘛!有什好心的?『到,米米煮蕃薯』嘛!」 (才。)
阿文只得默默地,跟著阿章後走……走到「水洗」,不禁又叫道
「阿章!我走路好?」 (水洗分、理煤的地方。)
阿章道「嘛啊?」
阿文叫道「走就是了啦!」 (阿文的,在水洗工作;阿文「心」嘛!不敢去打招呼,只得另一路回家……)
* * * *
阿文回到家~吃了,便拿著作去找阿章,同阿章到榕下的石桌去功——
管上的,吵得天地,阿文似乎也到;管光透,斑地,撒落在簿子上,阿文也不理……
的字,在很漂亮——不阿文越看越得心……要把它撕掉,用原子重,可是又得再「手」……最後也只得作!
阿章的字,都是便便撇的,一用,竟也真了起,一一地、慢慢的著……
阿文在一旁看了久,不禁道「阿章!我把阿清……好?」
阿章抬道「啥?」
阿文以阿章清楚,叫道「啦!啦!」
阿章放下,叫道「你怕什嘛!?要不是我去抓子……到,我看他永也找不到;他,本就不了……不就是不了嘛!」
阿文叫道「可是……到有,跟偷……『拾而昧之——之也!』」阿文想了想,不禁叫道「我是他吧!〔我不要做小偷!〕」
阿章笑道「太了啦!『生米煮成熟』了啦……」
阿文叫道「可是……他去跟我,那我就完蛋了……」
阿章叫道「啦!到候,你就是我的,就好了嘛!」
阿文心想〔阿章真是……有!阿母要是起,我就是阿章的,是阿章借我用的……真是的,我嘛要到嘛!?〕阿文想了想,便道「那就放在你那好了……臭屁清仔,一定加油添醋、的啦……保庇(希望)伊若是,著落喙,掉了了上好!」
阿章叫道「理他啦!」阿章著,又拿起,功。
阿文也只好,拿出作,把「」的……
阿章叫道「哇……有衰!水啊!」阿章叫著,甩了下~在本上,了,又了字~甩了下~又了字……最後,怎甩,也不出「死人!才一半而已!哼嗯……了!我回去找找看,有有墨水……我哥好像有的子。」阿章著,起身就跑回家去了……
阿文看阿章跑了,心想〔下阿清……要是被他告了,一定兮兮的……怎呢?〕
阿章多久,又跑了回,叫道「哼嗯……真可惜!有找到……明天,我再去一罐好了!」
阿文叫道「一罐要……五十溜!你要啊?」
阿章叫道「!才有那呢!」
阿文了下肩「我也不知道……」阿文著,不由得「哼嗯……」的了口、手著下巴——呆。
阿章笑道「嘛啊?」
阿文奈地道「有啦!」
阿章叫道「好啦!快功啦!」
阿文「!」了一,只得一切,——功。
————
阿文跟阿章,完了功,上的,有唱完歌呢!
那群,每天都唱一的歌……每年都唱一的歌,真是有「耐性」啊!
阿文得都背了——
草是最早出的一,也是最小的,喜在下「咭咿……」的高歌。臭仔(粉)是一的,日出到日落「吱……」的叫一整天。
和青,像都一,只是色不一,喜在昏的後叫,而且喜一大群的「大合唱」,唱的是「高八度音」「噎……」的叫得若雷。
平地的大黑,是「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的叫。
山上的黑大,是「唧唧唧唧唧……」的叫。
而最特殊的,要算是竹筒了,叫好像狗被打到一「哎矮咿……哎矮咿……哎矮咿……」
阿文都了,也不知道是夏天,得要叫的,是,把夏天,叫得了……
下午——
阿文便跟阿章,便著罩子,到林,捕了回家玩……
————
昏——
阿爸、阿母回了——一如往常般……
想是阿清,有告——阿文方把心放了下……
* * * *
星期一,下午放了——
阿文心特高——作,得到「甲上」了……
阿文回到家,放下包,看到阿爸,不禁叫道「阿爸!我今仔日,作,得『甲上』的喔!」
阿爸道「真的!?」
阿文叫道「然是真的!」阿文拿出作簿,父看——(父很少阿文的功,偶看到阿文在功,一起,就靠看一看,然後,是嫌嫌西的「字要正,才得人疼……,怪得『婆仔』(乙)……」有,成下,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叫阿文自己去章,常常考了一百,也什;要是阿清他爸,就「嗯……很好很好!明天我XXX你……」 要是阿文的父,像阿清的父那,阿文一定用功地,考一百分的……)
阿爸看了,不禁道「嗯!有步!」阿爸著,竟然伸手,往袋掏——左掏了空,便改掏右……掏了久,方才掏出了五元硬~阿文,叫道「哪!五予你……以後,保持咧!」
阿文接五,得都跳了起~抓起包,便往阿章家跑——
阿爸叫道「你是要去佗位?」
阿文叫道「我要去阿章仔兜,功啦!」阿文叫著,三步作步的,跑往阿章家,心想〔阿爸怎掏出的,不是十呢? 要是掏出一「色的」(十),不知有多好?〕(阿爸很少主阿文的。)
————
阿章昨天,真的跑下山,去了一罐墨水呢!相信可以用很久……
阿章原先字,是撇,昨天,用的作,竟然三,真是煞了,今天,也都要用呢!
今天,老圈了二十生——阿文,竟也不嫌多、也不嫌累,而且越越心呢!
————
夜——
阿文竟然到自己——用作,著著……
墨水,突然一直流了出,止也止不了,像山的泉水,源源出,色的墨水,流成~流成溪~流成河~流成江……
忽然大了(也是阿文小了)——
阿文抱著,像童故事的巫婆那,著把,上天空……
墨水依然不地吐了出。
阿文又像是坐上射,而墨水就像射所放出的一,拖得好好、好好……
地上的墨水,一成坑~成窟~成池~成湖……然後,乎成了海。
阿文著,得正高、得正心——
墨水突然不再了,停了下,然後——咻……像一「失」的一般,直地往下……
阿文得「啊…………」的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阿章!阿章!救命啊……」
果碰啊……一。
阿文跌了色的大海,一喝了好口墨水,得「啊哈!啊哈……」的直喀,差就要淹死了,忽然到——
阿母喊道「阿文啊!你是按怎?叫大?」
阿文才醒了,竟流了一身的冷汗……
* * * *
隔天早上——
阿文和阿章一起上,也不等阿田、阿坤他,人步快如,走到後,竟然乾脆用跑的……好像在跑似的,一直跑到「胡公」,方才停下,用走的……
阿文便把昨晚的,告阿章——
阿章得「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不合口,笑得捧著肚子,就像菜脯他大肚子,每次都捧著肚子,好像怕肚子掉了似的。
阿文叫道「笑!笑啥笑? 有啥好笑?」阿文真不知道到底有什好笑的,看阿章笑得前仆後仰的,真替他「笑笑!? 等一下笑『落下』,你著知苦……」 (笑再笑。 得。)
阿章竟然「哈哈哈哈……」的,越笑越大。
路人都朝著阿章看。
阿文不禁叫道「笑啊啦!你笑死……呵呵……〔不知道有什好笑的!?我怎都笑不出呢?〕」
阿章好不容易笑停了,道「我看……你要『倒楣』!」
阿文一,心都沉到十八地去了……也不再搭,低默默地,一直走到校去……
————
早自——
老一如往常般,低批改著作,突然抬叫道「潘文良!」
阿文本能地叫道「有!」忙站了起——
老笑道「你的字,步很多,要保持啊!」
阿文「!」了一,了下,心好像是在「抓香港」,真是「痛快」了……
老看阿文愣愣地站著,不禁笑道「坐下啊!站著什?想站啊!?」
阿文「!」了一,坐了下,突然瞟——
阿清撇著一嘴、著牛目般大的眼睛瞪著——子可(可笑)了。
阿文便朝阿清——噘著嘴巴~抬了下,地「哼!」了,不屑一地,把撇了,心叫道〔怎?〕
————
第一下——
阿清突然跑到阿文桌前,叫道「臭屁!不要!偷拿我的!」
阿文,明火冒了起,不禁大吼「!是啥人……」阿文突然想到在校,不能台,重叫道「是偷拿你的?你有看到?你有看到?你有?」
阿清叫道「本就是你——」
阿文恨恨地叫道「!你再胡八道……冤枉我……我就揍你!你有你再!」
阿清叫道「我去跟老,看你怎?」阿清叫著,身就要走——
阿文叫道「!你敢去,回去叫……〔阿章揍你……〕」
阿波叫道「吼!」阿波走到阿清身旁,叫道「我要告老,你。」
阿文叫道「你的大啦!……我只『』……你又知道,我要『什』?我要立志『大事』,不行?你,我就……」阿文突然到多同,在那哈哈大笑,看了看四周,以他全都吸了胡椒粉呢!(!不是吸了胡椒粉,吸了胡椒粉「打嚏」,而不「笑」……也他都「中邪」了呢!)阿文想了想,方才原是自己「四座」了……惹得阿文,溜出教室去(上所)……
————
第二上——
班看到老一教室,即喊道「起立……敬!」
大家叫道「老…………好……」
班又叫道「坐下!」
阿清一坐下,上手叫道「老……」
阿文,好像跑了五千公尺回一……一心——碰!碰!碰!碰!碰!的著,有如舞,被鼓手打得咚咚作的那大鼓……
阿文突然感到很那鼓手……
老便道「有什事?」
阿清瞥了阿文一眼——站了起,道「老!」阿清又看著阿文——
阿文便恨恨地瞪著阿清,瞪得眼睛都快火了……(那「鼓棒」,打得阿文,心都快迸出了……)
阿清又撇去,看著老,叫道「老!潘文良……」
老道「潘文良怎了?」
阿清叫道「潘文良下的候——!」
阿文一,彷吹了的球,解吹口一「呼唔……」的吐了口。
老突然叫道「潘文良!」
阿文倏忽地站了起……有力地叫道「有!」
老道「有有啊?」
阿文想要解,欲言又止,腹委屈地,了好下……心直道〔臭屁清仔!你的咧!我住!〕
老又道「要怎啊?」
阿文一句也不——左掏右掏……把阿爸昨天的五,掏了出~走到事股桌前——啪!的一,把五「打」在桌上,然後,走回座位~起手——啪啪啪啪啪啪!的打了六巴掌(多打了一下)……也不管老,得重重地坐了下去——碰!的一,坐得屁股痛的,不由得起眉,一手揉著屁股、一手了……
老叫道「好了!坐下吧!大家拿出本!」
阿文看到阿清,在那看,便偏恨恨地,瞪著阿清——
阿清竟然向著阿文——仰起下巴~吐舌……
阿文看得憋著嘴,阿清一「警告」的眼色——
阿清一也不在意,又晃了晃~把一甩——不理阿文……
阿文得真想跳起,要不是上,可能上去,他巴掌……後,阿文是做了深呼吸,把「」忍了下……不,阿文一都心,好不容易地,等到下了……好不容易地,等到老走了……
阿文於是起身,正想去找阿清算,哪知——
阿清先走到阿文面前,晃了晃,朝阿文道「怎?痛不痛啊?要不要啊?」
阿文叫道「哼!免咧〔不能台!〕……不要在那『哭耗子——假慈悲』啦!你我住!」
阿清叫道「!你的大咧!你又不是什人……又不是那『李小』,什?我你在放屁!」阿清著,竟又朝阿文「啦啦啦啦……」的扮鬼。
阿文抓起原子,便朝阿清射去——
阿清功夫太差,接都接不著,被阿文射到了,得上手——向阿文……
阿文但——
阿清以「猛虎擒羊」之(是「老抓小」差不多),了。
阿文椅子上身站起~避了——趁出右拳,一拳打中了阿清的左肩。
阿清一怒火焚身,上向阿文——
阿文正得意,一不防,被阿清「抱住」了,也不,便拳打——
阿清一把阿文倒到地上~拳猛捶——
阿文「地翻身」,把阿清在下面~打了下,又被阿清翻身在下面……
…………
阿文跟阿清人,翻去、打揍去的,搞得桌椅都了……
有的同竟然在喊「加油!加油…………」
有的同在叫「不要打了啦!你……」
阿文後,也不知道,被拉了……方才恨恨地,瞪了阿清一眼,拍了拍身子~把所有弄的桌椅排好~坐了下~手著下巴——呆……
上了……
老了,一教室~站上台,便叫道「潘文良!仁清!你,一下!」
阿清上站了起——走到台前。
阿文慢慢地站了起~走向台,才自己的衣服,衣都跑了出、子歪了一、鞋了一、糟糟的……
老又道「你,在吵什啊?」
阿清叫道「他打我……」
阿文叫道「他先打我的……他我……」
阿清又叫道「他先用原子射我……射到我的……」
阿文叫道「叫……〔你功夫那差,接不到。〕叫你要先我……」
老道「他你什?」
阿文道「他我……他我…………」
阿清突然叫道「老!他偷拿我的啦!」
阿文了,不禁叫道「哼!偷拿你的……你有看到?你有?你自己不知道掉到哪去……人家你偷……」
老突然道「潘文良!那你怎有,可以字呢?」
阿文心叫道〔哼!什嘛!道我就不能有……字?〕
老又叫道「啊!」
阿文叫道「那是潘文章的啦!他借我的啦!〔不行?〕」
老又道「潘文章是?你哥哥?」
阿文叫道「不是啦!他是我叔叔啦……他大我一,大我一……他五年……我常常去和他一起,他就借我啊!」
老又再道「那你以前,怎都借?」
阿文心想〔老怎呢?〕阿文心想著,不由得暗暗「偷笑」,好,竟然答道「因他哥哥在嘛!」
老莫名其妙地道「什他哥哥在?」
阿文笑道「他哥哥要是不在,他就它拿出啊!用,比漂亮啊!他用,都得『甲上』……我就向他借啊!」
老笑道「!用,就真的漂亮啊?」
阿文叫道「真的啊!用,就慢慢的,慢慢,就漂亮了啊!」 老「哼哼哼哼……哼!」老笑了一下,便朝阿清道「那你怎知道,他你偷呢?」
阿清叫道「我有看到啊!」
阿文得把一甩——叫道「……鬼……」
老又阿清道「你看到什?」
阿清道「上星期六的候,我在我那的土地公,就看到他拿著一支在,就……好像是我的,我叫他我看,他就不我看,我那上面,有刻字呢!」
阿文叫道「阿章有拿你看,你有?人!我我的是深色的,你就你的也是深色的;知道你的是深色的,是不是深色的;深色的,道就一定是你的?就算你的,是深色的,人家的,就不能是深色的?天下又不是只有你的,是深色的,而且,深色的,又不是只有一支而已!人家的,正好是深色的,你就那就是你的,你你你你……你——胡八道!」
阿清了阿文一串,有如「口令」的,一都愣了……
老突很「慎重」地道「潘文良!你真的有偷?」
阿文大叫道「我真的有偷嘛!」阿文大叫著,只——
老著她那大眼睛直看著,好像要把阿文的心看透一……
阿文只得跟老「大眼瞪小眼」,一副「我真的偷」的子……
老看了阿文好,方才把目光移,道「老相信你!好了!你,握手……」
阿清了,只得「心不甘、情不」地,走到阿文面前——
老又道「握握手,以後再吵了!」老而向阿清道
「你回去找清楚,西掉了,往往一,都找不到的……握握手吧!」
阿清才伸出手——
阿文一,未平,一巴掌重重地了去——啪!的一,打了阿清一下 手掌——
阿清竟然把手心翻了上。
阿文便毫不客地——啪!啪!啪!啪……一打了四、五下,方才手。
老看得「哼哼哼!」的笑了一下,跟阿文道「你打他,自己不也痛?」
阿文叫道「哼!痛然是痛,不我打他,至少也『出了』啊!」
老得不禁「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好吧!握手吧!」
阿文才「情不、心不甘」地,跟阿清握了手,心想〔老是在笑什?我的,有那好笑?〕
老又叫道「把衣服整理好!回座位去!」
阿文跟阿清,才把衣服整理好~回到座位。
* * * *
下午,放後——
阿文跟阿章、阿坤、阿、芋冰、菜脯……一同回家。
阿文竟然一路走、一路作一「吹牛大餐」大家「今天,有倒楣的,都嘛是臭屁清仔害的,我……害得昨天,我爸爸我的五被了,真可!自己打了自己六下耳光,多打了一下……」阿文得口,不但加油添醋,而且撒胡椒粉,「滋味」也不,大家都得「笑」不口呢!
阿(跟阿文同班)突然叫道「潘文良!我跟你!仁清下的候,要跟你!」
阿文叫道「管他的!反正我又有偷他的就好……」
阿田(跟阿文同班)然叫道「阿清在後面……」
阿文身,但——
阿清跟阿波,人跟在後(差不多五十步的距),好像已跟很久了,看阿清的子,好像很不高。
阿文看阿清不高,心可著呢!便朝阿清「啦啦啦啦……」扮了鬼~回叫道「哼!臭屁清仔!要不是我在很高,我就找他『比武』去……走走走!我走快一,不要理他!」
大夥也就加快步——往前走去……
————
傍晚——
阿文在阿章家,完功~回到家,便——
阿母坐在前,手拿著一支竹……
阿文心想〔不妙……〕阿文正想拔腿就跑,到——
阿母叫道「跪落!」
阿文不由自主地——叩!叩!下,便跪了下去……但——
桌上的包,被翻得都了……
阿母站了起~走到阿文面前,拿著竹,朝阿文指指的,叫道「你有阿清仔,偷?」
阿文叫道「啦!」
阿母又道「伊哪我……」
阿文恨恨地叫道「伊咧臭啦!家己知落咧佗位去,是人伊偷,真是笑!」 (臭、吹牛。 佗位哪。 位佗哪。)
阿母道「!你哪有好?你是位佗的?」
阿文一欲言又止,把低了下去……
阿母叫道「我以前是按怎教你的?」阿母得抽了阿文一下,叫道「你我的……予人咧西……」
阿文抬叫道「我抑伊偷啊啦!」
阿母又追道「你,是佗位的?」(佗位哪。)
阿文叫道「遐是……遐是阿章仔著的啦!」 (遐那。 。)
阿母一手插起腰,叫道「阿章仔著的!?」
阿文叫道「真的啦!使去阿章仔嘛!遐是咧溪仔掠仔,著的啦!」
阿母叫道「溪仔!溪仔使著!?」阿母又打了阿文一下,叫道「你抑著甲上,去恁阿爸五……」
阿文叫道「遐是伊家己喜……予我的啦!」
阿母抽了阿文一下,叫道「行!去阿章仔!若是,你著知死!」
阿文只得站了起,把作放到桌上~跟著阿母後,走到阿章家去……
一到阿章家,只——阿章被他爸打著——
阿章叫著「遐是我的啦!是偷的啦!是偷的啦!」阿章然躲著,也不敢跑,果是被打了好下。
阿文阿章真是……「」,替阿文背黑,被打了,也把阿文拖下水,而阿文竟然怕被打,二下子,就出了……阿文看阿章被打得在那「跳」,喊道「蜚叔公仔!真的是……真的是著的啦!去溪仔掠仔,搬一大石……著的啦……是偷的啦!你打伊啊啦!」
蜚叔公叫道「恁放,走去掠仔!掠啥仔?」蜚叔公了阿章一,最後叫道「原你,以後放,若是走去四界佚佗……你看我拍你,抑是拍你……」 (四界到。 佚佗玩。)
阿母也叫道「恁遮囡仔吼!在真欠拍,明明知影迄人,事也要事的,恁抑去惹伊啥?」 (他。 迄那。 找。)
蜚叔公又叫道「,去伊啦……偷偷啊入去伊茨著好,予人,真正是恁偷的……」
阿文心想〔只要偷偷地,他家,他自己去「找著」就好,,才不被他,真的是我偷拿的……〕阿文想了想,暗自,心叫道〔嗯!真是好法!〕
蜚叔公又朝阿章叫道「有著!?」
阿章了一跳,急忙答道「有啦!有啦!」阿章叫著,房。
阿文只——
阿章一下子便房跑了出,手已多了一支,不一切的往外跑……
阿文也不一切地,追了上去,一叫道「阿章!阿章!等我啦!」
阿章慢下步,叫道「……臭屁阿清!我爸,我偷拿他的……害我被人打……!」
阿文也跟著叫道「他也我……害我被打……真是可!臭屁清仔!,牙掉光光!死了舌先掉…………」
————
阿章跟阿文,人走「抱怨」著,到了陂仔。(陂仔大池塘。)
阿章突然停了下——
阿文一注意,走得——碰!了一下,撞著阿章,好摔倒,不禁道「嘛啊?」
阿章突然起~往池心去——
——通!的一,落了水……一,水面泛起了漪……
阿文不由得瞪大眼睛,叫道「你怎把它掉?」
阿章叫道「哼!什要他?我要是到,我看他也找不到……看他就有,要我他……人爽啦!」 (爽不爽。)
阿文了,心想〔的也是!且上的字,又被刮了……要是他,不知道,他搞出什事呢!〕
阿章叫道「走啦!回家去!」
阿文「!」了一,看了看水面,又心了起,便叫道「可是我『』,回去怎?」
阿章得打了阿文一下,叫道「笨死了!啥啦!?行啦!」阿章叫著,也不理阿文,步便走。
阿文抓了抓、呶了呶嘴,看了陂仔好,心想〔候,叫〈莉〉跳下水去找,也找不到了……算了!要後悔也不及了……〕阿文才「起步跑」,追上阿章,跟著阿章後回到阿章家——
蜚叔公看到阿章,便道「你有照我的做?」
阿章叫道「有啦!」
梅叔公又道「啊有予人看著?」
阿章叫道「啦!我位後面,入去阿清仔的房,人看著啦!」
蜚叔公了,叫道「按呢著好!去食啦!」 (。)
阿章了,也不的跑了……
阿文但蜚叔公,好像要(跟阿文)些什似的,也拔腿就跑(免得)……回到家,阿母也再什,阿文才放下心。
* * * *
星期三——
阿文又得了「甲上」,可是再也有像先前,那高了……
下午——
阿文放回家,又到阿章家去功……然而,再也有可以了……
阿章「早知道也不要掉,把它藏起就好了嘛!」
阿文奈地道「算了吧!那本就不是我的……有它,我不是一的?有了它,反而我,麻……」
阿章低叫道「的也是……唉……」
————
星期四,早自——
老在改作,突然叫道「潘文良!」
阿文了一跳,站了起,瞪大了眼睛,直看著老——
老便阿文道「你怎用了呢?」
阿文低叫道「啊!」阿文愣了一下,道「被潘文章……不小心了……所以我再也得用了……」
老拿起阿文的作薄,笑道「你用原子,怎跟用,差多?」
阿文道「那不是我的不好,那是因我的原子太了……」
老看了看作薄,了,看著阿文,道「的也是……怎不一支新的呢?」
阿文得低下了,心叫道〔慢慢等吧!等我支原子用完了,再吧!〕
老「哼哼!」的笑了笑,叫道「好啦!坐下啦!」
阿文坐了下,一突然得……只得地「呵……」的吐了口。
————
第一下——
老突然叫道「潘文良!老,把作拿到公室去,然後,在那等我一下!」
阿文「!」了一,只得把作薄,抱到老的公室,心想〔不知道,老是要什?咪!可是事才好……〕
老多久,便回到公室,竟抽,拿出了一支「白金牌——原子」~到阿文面前,笑道「哪!支,送你!」
阿文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老,好半天,也不敢把接……
老又叫道「拿去啊!」
阿文眨了眨眼睛,接原子,以自己是在作「白日」呢!心不禁叫著〔怎?〕
老看阿文愣在那,不由禁笑道「你是怎了啊?」
阿文晃了下,笑道「有啦!」阿文鞠了下躬,叫道「老!老!」
老笑道「好啦!回去吧!以後,好好字!」
阿文叫道「好!」阿文又鞠了躬,然後,身便跑,一口,跑回了教室……竟是心的喜,真想跟人家「」一下呢!不後,是「忍」了下,一把白金牌原子,「藏」包……
阿田看到阿文回,便走到阿文座位旁,道「老叫你去什啊?」
阿文笑道「有啦!什事……」
阿田又道「看你好像很高的子!」
阿文笑道「有?」
,上了——
阿田看了下阿文,晃了晃,便回座位去了。
阿文心想〔大概就是所的『塞翁失,焉知福』吧!?要是阿清知道了,看他不得捶胸跺地,才怪呢!〕
…………
* * * *
日子一天一天的了……
件「波」,也著而淡忘了……
直到暑假的某一天,陂仔「放水」——
那天,大夥都盆桶地,抓、摸田、田螺……
乎全村的小孩子都了,那阿清仔和阿波仔,也跑跟人家——……
蔚的天空,老,著大太,在那旋著。
在林,拚命地叫著。
莉躺在下,睡得像死狗……
陂是一片喧嚷,如菜市,大夥踩著泥巴——有摸田、有田螺、有抓,忙得不亦乎……
阿文摸田,摸得屁股都了,摸著摸著,摸到了陂心,底突然,踩到一支……硬硬的西。阿文俯身拾起,一看——竟是一支「」……遂想起了那段往事……不禁叫道「臭屁清仔!」
阿清回叫道「叫我嘛?」
阿文叫道「接!」阿文叫著,一把,射向阿清——
阿清伸手一抓——果是漏接,被射中了胸脯,不禁「唔!」的叫了一,一手著胸口直揉、一手指著阿文,叫道「你嘛我?我又犯你?」
阿文笑道「叫你的功夫那?老是接不到!我想啊!才那支……有可能是你的!那上面有刻什『生日快』的……」
阿清了,便俯身往水直摸——摸了一片,也找著。
阿波便也去忙找,好,方才把,摸了出~到阿清面前,道「是不是支?」
阿清接了,反地看了又看,不禁搔道「嗯……是我的嘛!『生日快!』……奇怪!啊我的名字,怎不呢?怎?」
阿文不禁「哼哼哼哼……哼!」的笑了一,叫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被吃掉了啦!」
阿章突然叫道「哼!臭屁清仔!家己落去陂仔底……是我,你偷拿……害我被打……你真是臭屁死了……你真是……可死了!」
阿文也跟著叫道「嘛!事情也弄清楚,你著『白』,害我挨打、挨……臭屁清仔,著是臭屁清仔!」br /> 阿清一,得鼓鼓的,也不敢反,竟抓著桶子~爬上岸去——
阿波也跟著阿清後,一叫道「你不抓了啊?」
阿清叫道「不抓了啦!」阿清上了岸,突然身,叫道「臭蠓仔!送你啦!」叫著,竟把射向阿文—— (蠓仔蚊子。)
阿文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了,叫道「我才不要你的呢!」
阿文叫著,一把,射向阿清——
阿清向一旁,跳了一下,了——
射中阿清,也就到下去了……(唉!可惜了!)
阿清把撇了一下「哼!」了一,不屑一似的,掉走了……
阿文看著阿清跟阿波走了,不由得回看阿章——
人面面相了好,不禁「哼哼哼哼哈哈哈……」的笑了起。
阿田看得叫道「你是在笑什啊?那好笑!?」
阿文跟阿章了,更是笑得了腰——笑得把一群蜻蜓,都了呢!
* * * *
阿文後,一直希望有一天,自己生日,也有人能送阿文一支,而上刻著
阿文生日快!
阿文到後,一定要拿阿清看……
不如今——
阿文然有了,也有用了……
因阿清早不知道,搬哪去了……
…………
要是有一天——
阿文再碰到阿清,所要跟他的,是「阿清仔!真是不起啊!」
——全文完。
2002.06.11.二 二校
2020.07.31.五 修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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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金尖,有吸存墨水管的。
②在版的上,油印文件,所用的。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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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蚊子。蚊子或人的。
【秀逗】{}ㄒㄧㄡ ㄉㄡ xiù dou
⊕短路。比喻人的筋短路,行事反常。日外“ショト”的音。也就是英 short 也作「秀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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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整修,首於「新台」。
◎潘文良《波》。2020.07.31.四 01:3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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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告於。2020.07.31.四 0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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