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我於「但是……」,是我的一篇近作,刊登在「合文」一月,以此作熄半年後各位朋友重新素面相的身。
 
 【但是……】 
 
 只有人在三十五之後高理想,一是自欺欺人的政客,另一是自愚愚人的者。我有政客的本事,只好自以是的者。
 
 入行十二年,好像得到了一些西,其失去了更多西。以名的焦心,每隔一段就冷不防跳出吞噬人心。政替後,它益牙舞爪,等到完「五年同」、「世代」之後,就得更加面目可憎了。
 
 到底在焦什?究竟又在心什?扣掉焦心,道有理直的候?
 
 我一年身八0年代社狂氛、受到潮感染,其後期察民在野到政、不少朋友已位居要津的新工作者而言,「理想」既是我在往生命程中求安身立命的宿,也是我在新工作上拿丈量象的重要尺。
 
 然而,不知道什候始,在我的工作生活中,「理想」之後是固定伴著「但是」出,就像法切割的一般。    
 
 更精的,政替之後,我的周遭世界就充著「仍然持理想,但是……」的句型。我的象如此民政而,我的朋友如此自己境而告白。
 
 「核四先停建再工」到「改革政策急」,句型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演,一始可能打人心,久而久之竟像是催眠音般,再也以激起漪。 
 
 我的朋友,你,你的理想有任何打折,你推改革的意志有任何,但是……   
 
 「但是」什呢?
 
 你,因力集反、意辟,所以新政府境危急、暗潮;因官僚系保守僵化、事事掣肘,所以新政府令不出、寸步行;因全球大境都不景、在野性杯葛重要法案,所以新政府施政受困、有心力;因派媒蓄意打、子媒不任,所以新政府被扭曲化、重打。
 
 改革政策急之後,「但是」又多了:因改革的打面太大,所以要重新整步伐;因政策被外界重解,所以必要再充分通;因改革要更延,所以必再度凝聚共。而言之,是「仍然持改革,但是……」 
 
 那有多「但是」呢?我的朋友。些「但是」不是早就明存在?如果不是相信你有能力克服些「但是」,台人民什要如此辛苦推政替?
 
 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然不多,你中是有一些人勇於自省,勇於出民缺乏治能力、民力御大官僚系、家人策思向下沈……
 
 只要有太多「但是」,我的朋友,我仍然意你得的掌。因些年,我也愈愈能了解改革的困不易。我只是卑微的希望,我不要在如此年的候提前老去。
 
 我,真正的不在於你的「但是」,而在於我自己的「但是」。我只是你的「但是」中反向看自己的「但是」,因而更加焦心。 
 
 我必如此重新提:我有什格批判你?我的批判是否也用於自己?我自己能不能通同的批判?  
 
 我什批判你?就像是一初出茅的台法官,分不清南西北就要判定的社是非一般。我在去十二年做出的批判,有多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生之?又有多少是缺乏深入了解的人云亦云?
 
 「但是」,因我是者,我宣代表人民行使第四、足人民知的利;所以,不我的批判是是,你都只能摸摸鼻子接受。
 
 些批判是否也用於我自己?就像任何域都存在理想的落差一,如果我自己的理想性已不降低,我有什理由要求你持高度理想性?如果我自己常常向妥,我什你的妥嗤之以鼻?如果我媒老板一唯唯,我又什痛批你缺乏骨? 
 
 「但是」,因我不是公人物,我不必跟你一接受公;所以,管我不得比你更有理想性,管我在工作上可能更容易妥,批判你仍然是我可逃避的任。
 
 我自己能不能通相同?就像那句老一:批容易、做事困。如果易地而,我一都有把握比你做得更好,我也法不能保自己不因有力而落。既然如此,我又什指你了位置就了袋?
 
 「但是」,因我不是你,我不必行施政策、不必到、不必向民拉票、不必做民服;所以,我根本不必心比心,也不需要在行面提出具建,我只「然」而不必注意「然」。
 
 如果我,我究必自己的工作:旁者清、局者迷,所以我的部份批判可能是正的、精的、公平的;但事未易明、理未易清,所以我的部份批判更可能是的、粗疏的、偏的。
 
 如果我有反省能力,我也必自己的者生涯:我的理想性即使存在,也已被我的社化世故化大幅扭曲;我的正感即使存在,也已被我的明哲保身既得利益重打折。
 
 如此看,我的「但是」又有什格你的「但是」?我的「但是」又是何其似?
 
 朋友,是不是因有多「但是」,才能我肯定些年留下的努力痕,相信自己仍然走在理想正的一方?也才能我在某些候相互取暖,不在茫茫人海中感到太孤?
 
 如果有些「但是」,我要如何解述,我群共同走解年代狂月的「五年生」,何在今日自或不自呈出如此尬刺的重性格──我宣自己仍然持理想,做著太多理想的事情;我自己仍然追求步,在言行上愈愈保守;我相信自己仍然推改革,其海中更想要持安定。 
 
 「但是」,朋友,即使社了,得比我初想要改造的社一倍;即使我也了,得相距初的我超一光年,我仍然行最起的扎抗拒。
 
 是的,是最起──很可能也是最後的扎抗拒。在我的生命程早已失去青春期理想光彩,在我的人生旅途已跨前中年期灰色地之,我仍然必出最後的喊,阻些「但是」完全入我的骨肉血液。
 
 我的朋友,即使我未仍注定在理想浮沈,即使我根本力改任何性,我都把扎做可避的宿命,把抗拒做存在的值。
 
 我在未多一些扎抗拒,少一些「但是」。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