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曾有逃避的想法?但逃避何物,逃向何?一旦我到一美好的地方,那,地方是否就是我移的最後目的地?--段孚,《 逃避主 》
希望本是所有,所的。正如地上的路;其地上本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迅,《 故 》
在的生理能金年,三十前後加起近十年,我都待在一般人喜的退休老理想地,花。在花,反而是我的高峰,工作生活都最定的日子。可同的社身分在台北跟花,社位置完全相反,比如,若同事NGO工作,在台北,直要人自我感是,在花,能做好好生活,算光亮的中。(但在都所了,大家都不可能有了。套句界仁用,我都被「在地流放」了。)
山海包覆的「台最後土」退休老理想地,非政治未侵占的桃花源,反而「地方」才是直接感受、面政治的一。去「地方分」的台北人自以的文明理性,也因目睹各款地方社之封、隘、人治,政治主事者之保守、婪、暴力再暴力,才到此不罪心了。而,「社」情包地方民的文接受,通政治,使得地方文的造性自主性只能通民中的少,孤立地展,可能延夭折的刻。
但面存一可能,甚至破既定生形式的原生力量,在流行的「共享」、「」,不正是源自非都的物。可是地方城市的模仿欲太,不向「外」看,法正自身的在的造性。都市是家的幻影,本的器皿,地方通模仿,自奴,以殖生。彷史未。
於〈後山的存在意〉,台拓殖史角探花人的精神意,包括三向度,空/由清朝首都北京往台看,先看到的是西部(前山);/最晚始,意味、文化建之落後;重陲性/台是相於西方的陲,花是相於前山的陲。他依此出「後山意」乃力量之拉扯--孽子情希求,土理想持自然。句,即建自然景的。
也是在花些年,因著工作、生活、旁稀薄地地方上一些反,了民的不可能,然,更是了自己的不可能。而2012年去全工作,我逐地又逃回移居花之初以的。於地方的民社(是的,我「公民社」都要打上)的接、,日陌生,是更稀薄的看客了。但到在,花的民盟出了越越的能量,他在「後山意」包覆之下,、相信的是的事吧--
和哲郎提到黑格自然型的分,其中一是「海直接相的海岸土」,其意是什呢:「海岸家可以作世界性的表。有比海更合世界接在一起了,所以商。不,海的表象是非制性的,非局限性的,限的。所以,自己心感受到的人便培育出超越限制外拓伸的勇,出征服欲、冒欲。同,人也生了市民自由的自意。」
他既相信地方是的「部」,亦持人不妨跟海洋,拓伸自己的「外部」,如太平洋、如南、如群。而不必老在公路坍方的三等民愚起舞,不必老跟著已死沉沉的都市後走,那是倒退,不是前。我相信他相信。
2012年以後,在花的越越少了,除了睡,也在各交通工具上的最多。回移之,花已成我的土,不由得而眷,也因而其他地方都完全,但又要自己,上路了。定下,反而是逃避。
可是,土的花仍然一直教我如何看的、文化生;看文化政策上的不可能,看,先看「社」而非「家」。我的界很小,不海洋,台太小,以致人以新店到淡水比台北到花快很多。台的小,反而我台很大,彷活在胖的地理世界,形把自己跟土地的距拉得很。台一直是座「部性乏」的。是我的去,也是我的未。
去年,得回花一趟的火上,近上下百回的站,奇的感那:一人要陌生的地方熟悉很,要熟悉的地方陌生很容易。
※刊於《政大文中心2018春夏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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