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世依其信仰佛事理。友人前家中致意,提及自身安慰道:往生者七藉由物或昆回魂,千不可以打死它,也不要。我下一愣。哪物?他蛾。
一大白左右呱呱叫的影像瞬在我海浮。
「我外婆七那天就成一蛾到姑姑肩上,都不一下。」他阿生前最惦的是年不惑仍未嫁的小姑。
我相信母一定回看我,因她也始心我自一人,老所依。
上查後很多友都有世友化做昆回探的,多半以蛾居多,但也有蜻蜓蝴蝶螳螂蝙蝠或瓢之的。我等到半,往房流理台上人的也不。那子日雨,偶放晴,心是滴滴答答。
搬新居,住家的位置有令朋友生的佳野。高左眺音山,右明山,明山下有捷,行院、建中的骨大矮公寓,一路往淡水去。白舒天地沉,白天我在台著墨青山吸吐,昏彩霞天,一蓬蓬翠左手香母,夕照著母嗅片的影,像一幅生。那母尚未洗,不知後面年,普通病房,加病房到最末安治,她乎以院家,我相望。
母住院日,我晨起依然先走向台,知徒仍朝著院方向手道早安。校下後去跟大哥班,搭末班接返家。睡前坐在台,仍聚焦於夜幕下那一片森冷的日光,恨不得能化身,穿越泥直母病房。明山夜景不再璀入目,母我那近又那。
那是雨方歇的午後,台一片泥,清理台母栽的左手香有片凹凸缺,呈被啃的痕,翻找,一牛躺於盆景中,搬至新居後不曾花的左手香,正冒出小小的淡紫色花蕊。
母是寄身牛是藏身花魂?抑或者皆非,如友人所,七後魂魄已,早佛祖去了。某日路石牌站瞧院接正靠客,未加思索快步往前,上前才猛然想起不用再去了。母不在院,在世界。
三月後,我由生口中得知自己罹患食道癌第三期的消息。
接力般,我接下了母住院的棒子,由往探者的身分,正式新住民。
- 副刊202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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