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到教授的名字,是民五十六年(一九六七)。那候,我在大中文研究所士班,我的大同班同朱廷,受聘立中大中文系,任李生主任的助教,李主任希望我提前去校任,我面。我到中去拜李主任,他提到同校外文系主任教授和教法文的保神父(中光出版社主,我出版《微波集》),我不主任,且出她的名字就出自《》的「邦之媛兮」那句。我表示不,也不明白李主任提起她有何用意,但基於《》的好,教授的名字此牢在心。
共事於立
第一次和教授正式面交,是民六十二年(一九七三)的秋天。那候,我大中文研究所博士班,得家文博士,留系任副教授,同在立「中文」教科的工作。那候,教授已中大,出任立的纂,兼人文社主任,又兼教科主任,同在大外文系兼,授「高英文」。她民六十一年(一九七二)到任之後,由於思想放,勇於任事,始部定中小教科多所革新。於「中文」教科,她不但了屈里老任的主任委,而且也了亨(大)、戴璋(大)、裕康(政大)三位深教授小的工作。在我博士班的前一年,主亨教授已邀我新本第一、二的若干文,作注解,文分析、他我的表似乎都意,所以我博士班,恰巧裕康教授聘到新加坡南洋大任教,去小一,於是在教授的推下,得到屈里老的首肯,我了位。也因此,教授陪我去「先生」。
第一次到立教授,我不然失笑。原我在大文院廊不知已她多少次,只是彼此不,有正式打招呼。她也好像我,有些「面善」。教授在旁了,始,後亦然而笑。彼此都不陌生,自然什客套。我跟著教授她「先生」。先生只代表方迎我加入小的行列,希望大家以後同心力,把教科好,然就移,她知道我也好作,常表散文和作,始致勃勃地起她正在行的英《中代文集》。那候,她正余光中、奚真、何欣、李三合作,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七四年二十五年代、散文、短篇小的一些名篇佳作,成英文,想推介文。她得高采烈,我洗耳恭,不插半句,但心著佩服她文的心推工作的忱。
此,我和先生常常面。我「中文」教科的工作,是新本第三始,可能受了先生等人重代文作的影,小亨、戴璋和我三人文,除了朱自清、徐志摩等等三十年代的名家作品之外,也常常推代作家的文作。第三到第六,得我推的,包含余光中的〈愁四〉、春明的〈〉、潘琦君的〈下雨天,真好〉、逵的〈春光不住〉(由我建改〈不扁的玫瑰花〉),以及蓉子、晟的新……等等。跟以往版的本,真有著的不同。先生也得很高,曾特大千的一幅做第三初版的封面。不,也因此遇到了一些挫折。
因我小推的文章,必需通委的可,才可以正式成文。中文的委,除了主任屈里老、先生以及教育遴的中任教之外,包括教育部次朱森、老教育家邦正、立大中文系教授元、炳、添、承祖和深纂洪溥、道等十多人。俱,老到,每人考的因素和方向都不一。因此我推的文章常常不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春明的〈〉,一山中苦人家的小孩,踏,因掉了而和祖父引起的一篇短篇小。委的意分成派,有人斥其容聊,有人近;有人文中小孩子大「屁股一上一下」引笑,有人反映人小大,描非常生。非常激烈,前後了三次,才勉。亨教授得因此聘不了。先生因是方承的主管,中不便言,但在後作了一些的工作,於教授的,更是多方慰,力加挽留,但最後仍然有成功。
第四到第六,套新版的「中文」教科,在亨教授之後,是由戴璋教授和我人勉力完成工作的。先生和後接替她的道先生,一路旁助,未曾干。先生在套新版教科完後不久,也了立,先是出研究,後回到大外文系任教授。我因炳教授的推,也在外文系教「中文史」,同《中外文》有中文的工作,所以和先生仍然常常面。
因常常面,很多事情以常,不足奇,所以和先生那段期面、、交往的一些年往事,在中多已一片模糊。只得有三次在《中外文》社的晚宴中,看到她和余光中、元叔意不同,她不,但反明快、定,真的「不眉」;只得她有次起她林海音、林文月的交往,令人了,得限馨;只得她有一次和她丈夫先生我家,和我太太家常,言,非常切。另外,我得有一次曾和她、王德威、王建元大院「城文」的,她生作的鼓和指真的充情……,我此特地翻日料,於找到了,那是一九八五年的往事,全在《青杏》第六十期。
退而不休 心文
民七十七年(一九八八)夏,先生在大理退休手。不,在作和研究上,她是退而不休,或者是另一新段的始。我所知,她在退休後第一年,就由九歌出版社出版她所主的《中代文大系.小卷》一至五,第二年就由雅出版社出版她的文集《千年之》。她曾署,送我一。那候,行政院文建正立文暨文化保存研究中心,林今悔先生任主任。先生和我曾邀到南、高雄等地勘查址。先生表出大的信心。那候我也正大猷院之命,在中央研究院中文哲研究所。得有一研究人申案,申者是大外文系的年博士,研究代文,先生和侯健教授(任大文院)查。我自送申料到他家。查果,她的意和侯教授很不一。她她投反票。就我人而言,我是同先生的,得她的察深刻,而且客公正。但是的其他委,求才若渴,年博士是有缺,但可以改,多同侯教授的意。我也不反。先生似乎此很不高,此不再主我。
後,我因眼疾刀,去中研院文哲所的工作,大到香港中文大任教,和先生自然少有了。我在香港中文大任教期,先生似乎曾金教授之,校加「全球文青年文」的,在校我不期而遇,然仍然切交,但我得少了以前曾有的容自在。也是我不,因病和工作忙,竟然忘了先生吃或喝茶。
我在香港中文大教到二○○三年,退休,又往香港城市大任教六年。段期偶刊看到有文界的消息。知道先生加了「」,和殷熙、王德威做了很多中文英、推介文的工作,而且「文研究」也表了一些看法。然和她得一,但我仍然她高,得她刀未老,心不已。
二○○九年七月初,我自香港城市大退休,返定居,定此後心著述,不再教。七月十八日看《合》,看到天下文化出版公司前一天先生《巨流河》行新表的一篇。文中先生出席的作家春明和者公,年要不是她主「中文」教科,用了春明的〈〉,如何如何委,「心思」,「一一服」,「甚至此拜票」,那篇被斥「聊」的小,是法入教科的。她此「可能坐文字」……。我看了非常,也有生,得先生大言欺人,所言不但有事,而且太「政治化」了。我我出面正。不而一想,只是者的,未必先生真的如是。因而豫。
八月九日。我到山意加高信疆去世的追思,道去店《巨流河》。看了其中「文播-中教科改革」一,得文非常美,但所言有些的不合事。猜可能她是有,或是她整理料的人搞了。不可以定上述者的,。
不久,大中文系同事前廖蔚卿教授病逝,九月二十三日我去加追思,以前的助教柯明公言:年他第一次州街房子缺,幸廖老、炳老和宏一各借他五元才足期款……。坐在我旁的一位系中同事,了我是否真有此事,然後悄悄告我:近一年柯明教授走得很近,和、李惠教授……,我了,不,但有多。
於《巨流河》的
後,因有位稍知情的朋友,包含一位教科的委,次和我提及此事,且告我一些奇怪的流言,加上我已《巨流河》一,也有疑可能非出先生下,在忍不住,於在十月十二日成〈邦媛教授文教科〉一文,四千字,投「合副刊」;合不登,有人替我,我同意,了一大半,才刊登於十月二十日的果日。文章容要有三:一是指出明的,例如把小戴、位教授的了,正好倒;二是批例不周全,《巨流河》教科六,只列引述前二目,第三以後,付之如,只春明的〈〉,而所的又事有出入;三是《巨流河》不是小,是大代的,不合事的部分,作者及更正。
拙文刊出後,反烈,更烈的是《巨流河》非常,行海外,先生也被奉「文之母」,一年,海外都有大她名博士位。而且二○一一年有日文本。
我正忙於「人生三」,於些事不心。想不到二○一二年四月中旬,突然收到一位著名影者的文友,寄雅出版社二○一○年七月出版柯明《二○○九年日》十一月七日八日的二影本。柯明文中他收到先生由「宅急便」寄他的剪料,他是不是需要回我的。他後得我那篇文章「基本上是」,「老的是自己的回,非事之本末,因而自可省去自己不相的多。」最不能接受的是,我「以最的者」,先生不懂得「敬老尊」,他「的共同,《巨流河》文中反事之。」建她不必回我。
我看了生,得柯明既不是成,更不是小,事情既不知,又刻意混淆是非,所以就把原稿交文友,即推介表在四月底出版的《分地文》第三十九期。事後我在校遇柯明,告他件事,他先生所的「共同」是什?他一直支支吾吾。
此先生未再我,我心著述,深居出,也有再遇她。不有人告我,二○一○年以後,修新版的《巨流河》,有的已根我指出的更正了。而且,家教育研究院(原立)也有人做「民中小教科展之口述史研究」等等的研究,曾不止一次就此事我。我每次都,就事事,告他藏有、稿本等等案料,我也出示手若干有的真。但我始表示先生教科的革新,良多,值得尊敬。最令我高的是二○一六年亨教授逝世之後,我在彭毅、亭佑的念文集《往光亮的方向》一中,到亨教授二○一四年一月回家教育研究院的徵,就此事所提的一篇面意〈中文及意〉,文中有的:
「民六十一年邦媛教授在立任,邀本人及戴璋先生、宏一先生新中文教科。教授念放、能、勇於任事,知道我都曾在初中任教,完全不干涉我如何及什文章。……」
「由於教授的支持,我有很大的自由文。……春明的短篇小〈〉,是一篇祖之情、又意味永的作品,冬烘的委必去之而後快。教授的努力通,才保住,後是被拿掉了。教授似乎不曾建任何文,她只是我、奔波、通。如果不是教授,套本是出不的。……」
亨教授是我的,然教我,但他的人事,值得我尊敬、。看了他回此事的面意,先生「完全不干涉我如何及什文章」,「只是我、奔波、通」,又「如果不是教授,套本是出不的」,既表明立,又委婉周到,使我自己得非常愧。我事情,有太重,有大著眼,因而容易引人。像先生文教科,只著於先生的句,而忽略了她革新教科所做的一切努力,是我好好反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