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眠/
我的大就,好像一直在逃兵──1997年大一就宜大中文系,大二到文化大中文系中文,大三是再移到文作,最後也有,在回想起有特要反抗制或者端不之的理由,就只是非常地一心一意投入在,再加上後也病了,自然而然院。前年,有次以身份返文大演,心,竟格抑或校的情感,皆是不足的。
但宜中文和文大文了我不少分,在二十世末,宜中文早已多文程,包含翠、天等都在其中教,乃打了我的眼界。而文大文的自由,更是造成我情放在作的主因。印象中,不少老都取作品定,也就是你所的作品或告足秀的,件事足重。於是,我野浪地缺了各,包含那些未必容同等思的通、基,比如育、英等,不能也是合情合理。
若真要有什培,自以,放任式的氛疑激了我全神作的望。唯奇怪的是,比起台大乃至於後的,文好像有文之的名堂。以我所感知到的自由程度,文理有更多秀作者生。
文名最的人物,後也在系上教的以,另外有宗翰、丁名、薛赫赫、李宗、斐雯、同弘、婷、右京、夜瞳、佚凡、喵球、廖大期、蔡文哲等等,各有各的展,譬如宗翰已是院的大腕歌研究者,同弘(姆)和丁名以刊物成著名要角。憾的是些同的集,我手上有的不多,有些也未曾出版作品。
而在略我所知的文人之前,不得不提翁文(阿翁)──位零雨、夏宇、、曾淑美於2002年共同《在》的人,也是文的歌老,以云是她的生。在我入文的那一年,阿翁,改由云接手代程。而後阿翁至成功大中文系,教出了如俞萱的人。
阿翁所主的《在04行文件大展》,有不少文成表,如以、同弘、薛赫赫。其《作的契》,是必的、文集,高度人。集《光莽》出版於1991年,市面上十分罕。面最我容的是於直情的部分,譬如〈肉〉:「爽而脆的肉/使我日夕沉酣/如果/就是沉的意/且天地此我」、〈光莽〉:「所有幽的景拉近/所有的星月展泥/所有的人每天都吃肉……/我在你歇的肌/身能超渡……所有的追若是在身/跪拜的密生活的密」,阿翁善用古字,密意象的。我一直期待阿翁能推出新集,主要是她在《在》期的作品,感更能容地出入古典代。
堪小之王以的集《的故事》是幻逸品,印量500本的初版於1990年代,於2013年新版出。事感烈,得於被者、哀、望、痛苦、悲身世、十二星座等日後其小的主。我以,《的故事》接近小,特首、,如〈於人F一幅之程〉、〈的故事〉、〈惦著那些在他身世的自己〉、〈各各他情我的叛徒〉等都有精彩的事性,但又非西方史般的事。
而以稠如精的意象、厚幽微的情感和跳漫的能力,乃至於句延格,皆已出於作,如〈夏〉:「有更多念在光的裸裎/以可以分心得更多/以可以悠晃/隔到更的地界」、〈悲〉:「放牧我的身/在碑和裂的境……身在法挽回的黑暗航行」、〈於人F一幅之程〉:「但是肉等不及我予意/便面表情地落……光影色明暗肢的/一切後退成背景/嘶喊嚎淫笑么喝皆消音/一切默成背景……肉不理的、痛/和羊水的感/加速成肉它自己」,都在在教人於他一方面摹色情、暴力、一方面又能撤退到事物後方柔之光的本事。
《的故事》新版加新的模式,初版全收入外,再加上「後的」一(共17首),以然仍是以,但言度大有不同,些歌是分行散文也不可,但在精神涵是一相承,仍可猛烈迸的意。
云(梅芳、阿流)其是就中文,文作近,加入社,後研究所期也任社指老,之文人也不吧。她的首部集《身》在2010年世,是一本我人以近十年最好的集之一,而云身阿翁的生,於望身本的激烈,或走近似的,譬如〈佛眼〉:「要吃要喝/人血心肝///手」、〈「混──合」〉:「非理性、混淆/他成功地混淆我身的感……人聚集在最盲目的/我的情不能比清醒」、〈「界的通道」〉:「全世界蔽在角落/我入自己身的花房」、〈歌者之苦〉:「了使一切感官到峰/我定留在座人的荒/一次放逐/『那些探器』/著梳子/死在」等,唯阿翁女性的欲求密藏於女也如的典雅言中,云的野解放在歌,暴烈且迷人。
相於《身》宛若大爆炸、足堪天食地吞的能量,2018年出版的《意生活》份量薄,但仍可到云句中神巫附的世界,有若妖魔共度人世。
我有斐雯的集,大概都是在刊物散,如在夏宇主的《在05:大字》的一首〈灸〉,刊於《曼陀刊》05期的〈日子〉。前者:「灸淫了的大好白/灸影不影都名之影的言之/灸苦好中指不掉」,委又怒又好笑,但又有不出的可悲;後者句:「鬼有眉目/不知如何回答/拎著一小小的心/直向前跳/就去了」,日子的莫名,及微微弱弱的悸。首我印象深刻。
同弘出版有《海岸山》和《火星上的抒情》,後者是我心目中2014年度十大集之一,如〈一九九九秋〉:「的活在悲/的以影正在放映//只是/我在火上睡了一,事情突然都法收拾了」、〈安那其深海〉:「……在暗我,我正以永的悲不著、重覆著出腹,可挽回地重覆」、〈上海〉:「她後/我活在一段鬼故事……若困在的地方/就永不可能得救」等,地展示的演化,最亮的部分,直抵最幽暗的位置。
薛赫赫(薛淑)集,我有《幽一朵小花》,人持往向式的心度行各於人值的捕捉思探,形式走於歌之,充宗教沉思感,如〈我想一有界限的地方〉:「我想一有界限的地方,可,界又成障壁,界有它的廓,我找它的形,像找我自己的形。」、〈有多,可以通往多道子〉:「有亮的灰叫我哭,我所呼喊的形象,一定碎裂消散,成一股我法的味道。……如果可以,我想住人吟唱歌的第一音,他身中推出打的一新空、新秩序的。……我是我自己眼中的人。」
右京(李嘉)的《幼的海底》前三分之二是集,後面是散文,腥不忌的一本,以歌漫、、布袋,而且有使人吃笑,如〈打不倒的流祭〉:「身每次夏天都肚破流的咪/我於微笑明白/悲重太多太多次/它就是了」、〈社〉:「我就是路、真、生殖/我是公社我是教/我的天是腿/我……//且:啊啊?都上哪去了?」、〈冰箱〉:「我/像一/的虎」,歌含的淡淡幽默,引噱。
喵球(浩嘉)至今有《要不我不要》、《跛豪》、《手稿》,是一名具魔王任性的人。任性,意味著他不挑既有有的歌式貌,甚至推翻上一本集,以更辣烈的姿,跟自己完了的,他坐佛之名,果不假。《要不我不要》多雨、水和植物的意象,悲苦而且遍,但他又能笑以待之,予翻,如〈仙人掌──那些死後收回的印〉:「他在刺上的子/已如此大破/砍下了人的/吃掉了人的身/我也是前所未有的多肉/我啊,淡淡地笑了/毛退化成/踩/我扎在的上/我有的、所有的、便是/沙丘上的/充喜感」。
假跛豪之名出版的《跛豪》,的十足,乍看以是印刷了,比如一打,居然有封,然皮、直接裸露血肉,也本集的不正(正)的器度。面的有著喜性的指,但起也都是,人好又好笑,如〈一人在路上〉:「大部分人都相信我/我全部皆」、〈毛孩子〉:「所有的事/都太柔/所有的事/都偷偷把我治」、〈我能的已有美好了,只剩下──用留言〉:「我相信/比好更需要/越靠近 走得越慢/最後乎停止了/停在步的地方/我有 也不能/但我又又」、〈小〉:「他凋落了/在一束花留到最後/哭泣的人/失一水分//我慕他小/我慕他/盛的作/也很小」,喵球人笑或笑中爆的能耐大矣。
《手稿》得像是智慧型手,文排是用格式。其名手稿,歌悉是喵球用手作而得,明前急速起的手潮。到第三本集,喵球得更短精,容更日常,但又透露出特的察角,譬如〈小蛇夫座〉:「你教我/所有暗/都只是光/我在光之/露出微笑/我的雨/已大」、〈每人手上都有一玻璃〉:「所有固平滑的表面/都遍法辨的微小痕」,(失的,有非常持的)到人可,而他直普通生活、人生造成的害,以及平庸之中演示神奇的本,不凡。
表於《世The Epoch Poerty Quarterly 季刊》205期(2020年12月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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