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石宜真,如今是知名立大一年的新人。我明白在我的眼前有多采多姿的事物等著我去探索,包含、能力以及人。我遇新的一群人,得新的,人新的分……未的一切去不同,大概充光明美好而值得期待。
然而,明白明白,在我的心底仍高中那份懵懂的情愫以割,每回想起心就作痛。那段若有似的情也是我和家人的降至冰的捩。
我高中就於一首屈一指的明星女校,在那我邂逅了一位慧暖的女孩,她的出慰了出身郊普通家庭的我的不安,使我能迅速融入校那些多出身市香第的「白天」群中,令我不再感到自己像一下的「小」。我非常喜和她相,在互的程中,我逐生想要照她的欲望,想要她捧在手心悉心呵;地,我甚至有了想要抱她的身、摩娑她的、她全身的度揉自己的渴望。
升高二的暑假,有一回我一同在她的房,那她我心那些因不受家人理解而生的寂寞,一切竟我藏在心底的暗合!她的模叫我心疼,她哭泣我彷看眼前出了另一自己,於是我抱她、拍她,想要她和自己一些暖的安慰。接著於忍不住低下吻了她……一切偏巧被她的母撞,她的母怒不可遏,以「不三不四」、「」毒至的咒我,又打我的母痛一:「怎教女的?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管好!生了小孩不管、不教,任她出危害社,太不任了!的女是下三的就算了,道也想我成?」
我的母然只有科的,不像同的父母多得是知名府的校友,我的栽培是不力,、生活常或人世,她我都有一定程度的要求,毫不於同的父母。常被人「品兼」的我,小就是母的傲,每一回市有人她:「糖姐,恁真真足哪!生到安捏的囡仔真好命。」她掩不住笑意地回答:「哪有!歹竹出好,你毋嫌啦!」一朝她最珍的「傲」猝不及防地遭人批判「下三的」、「社上的公害」……的奇大辱叫她如何能忍受?那一天,她到甩我好巴掌,道:「我遮仔用心栽培,居然人家去做同性?了然啦!效啦!我那遮失啦?路用的囡仔啦!若是再安捏,後就莫叫我了!我生款乎父母笑的囡仔!」我著的哭道:「我明明什事也有做!要我抱著她,我只是想要安慰,我只是得很想要和在一起……」可是母不我的解,只是擂起拳著桌面大:「??」用力之猛令她的拳都了。
自那天起,我感到家的格局似乎生了一些改──形的高我的房起了界,和家中其它域隔。即使未曾有任何一位室、隔潢傅到家施工,有一敲打的音,未使用任何一、一片木板甚至一根子。
形的厚壁立,隔了我以及父母和妹妹,有人想要推倒它或是在上挖洞、扇窗。因此,上了大以後,搬到宿舍住宿我有毫的豫或者不良……反正我在家也是一人,搬到宿舍只不是屋子待了。
校的宿舍房乃人一,然老,堪全。我的室友是一位商院的同,南部北上,常在晚上抱著手和同男友「煲粥」,以撒的音男友:「的西好又不好吃,我快死了」、「好潮喔!西放天就霉」、「人家好寂寞啊!想死你了啊!」……之抱怨不停的,那些有我想起也曾我:「我得我在家好寂寞。」
有的候,室友的音,我也想要打,她:「,我好寂寞,我很想。好?」但是我不那做。若不想平添的困,我就不能那做。
其,我究竟抱持什的情感,不少候,我自己也不清楚。
是喜?我想肯定是的。如果不喜,我不得和相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不渴望和在一起,不想要呵她、想要抱她。
是?我不知道。小到大,我都男生上女生、女生上男生是天地的事。就像爸爸彼此相,然後生下了我和妹妹,也像Akira和林志玲,他也有了的晶。小候,我也曾往偶像的男主角,得他又又浪漫……只是我想要如男主角那般能予所之人幸福的人,而非老是哭哭啼啼等人、每天幻想上枝凰的女主角。但是,我遇以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和她相的感就像小候在偶像中看男女主角接吻一叫人心跳又意未。
我是人家的「蕾」(Lesbian)、「百合族」或者俗的「拉拉」、「拉子」?其我真的不知道。段的我,尚有太多事情是我不知道如何分辨定的了,包含我抱持的情感以及我切的性向……
*
室友又在嗲嗲地向她的「巴」拍了。透你我,完全不得房有其他人而毫不吝地「撒狗」,毫未及同房的人是否意「吞狗」。
她抱著筒的有真是既容又心,像是「人家每天都想你想到睡不著呀」、「堂上著『因斯』,心又想起柏胤胤了」、「有你,我都吃不下了」……明明就是吃晚要去味宵夜的人,而且睡常,了老半天叫不醒。
倒是我和吻被林後的一子,我真的吃不下也睡不好啦!一月就瘦下超四公斤。那真正叫人吃不下又睡不好的煎熬,我想她大概有也不懂吧!
就像……我有也弄不太懂自己究竟是什的感情。似懂,而非懂。
室友透和男友上演著他的「代版梁祝」,不一大堆肉麻兮兮的字句,如散般整度差攻。我被搞得心意,不下,便打大生常用的爬文,看看最近有哪些受人目的。
上路「爬文」不少大生乃重要的「社交活」。路不是重要的「八卦交站」,也是得以及交流情感的媒介之一,要有一部分的育需求可透在路爬文得到充分的足不。同,也有多人平不敢向人的心事在路上透露予陌生的友知道,得到的慰比的「交日」具速效。
我在的「彩虹版」上友po出的文章以及回,一看看有有什有趣的新事生,二想透他人的分享助自己性向。我,原一番摸索之後才能定自身性向的人不在少,而且路的「匿名性」也曾受此事情困的友敢於自身的藉由文字道出,中充斥著一篇又一篇叫人容的好故事。
於,我也定往的po出,既可作心情上的抒,也希望藉由的方式得以自己的性向。
於是,我化名「Aurora」在上一字一字地敲出以下的容:
首次文:真故事──百合是玫瑰?致曾有的心。
各位友好。首次文,大家鞭小力一。
不得大家是否有不清楚自己性向的候?我有,甚至至今我都法定自己真的性向。在我小的候,我也曾往那些有如偶像情的情,也曾欣那些的男偶像,同我也在看紫棋、周子瑜些既美又努力的女偶像感到悸不已。但我想,我是喜男生的,我也要喜男生才。直到升高二的暑假,我才自己的性向生疑。
我是一在郊大的孩子,高中就的是首屈一指的明星校,同多得是自幼即受到特栽培者,家世好、好又多才多。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到那所校的我,在得自己有如巴佬城,心中不出的惶恐,身在的境中,家做小本生意又未曾受「」培的我直自形。在候,我遇一位慧的女孩我伸出友善的手。她的父是一位名,她的表也如她的父一般出色,更得的是她不恃才而傲,十分心助人,常她的慧助迷糊的我解多。
加同一社的我,友升的速度很快,地也多埋藏於心底的秘密和方分享。我才,原本我以是天之女的她在心底藏有多的痕和寂寞,尤其是自望女成的父母的情勒索,而那些痕和寂寞勾起了我心底那些之能相呼的痕。地,我感到和她心有犀,一看她就想要惜她、呵她,想要把我能的最好的一切都她。在候,我仍然得是「密」的惺惺相惜。
直到升高二的暑假,有一回我在她家,她提到家人她的期望、她的力,忍不住哭了起,像助的孩子般向我索安慰。她要我抱著她,接著她抬起看著我,那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悸。我不得什有的感,但那候我忍不住吻了她的嘴唇。可是,我一直得我要喜男生才吧?
我想大家:那是否意味著其在我的心深,我是「拉子」呢?
喔,了。那次吻被她的母了,她母怒不可遏,我是「不三不四的」此事告知我的母。得又又哭,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我是如「歪腰筒」般的瑕疵品,生下我、大我根本就是。
如果我真的是「拉子」,我法想像我的家人有什的反,不我……
其,高中的那件事,我心底知道我是一位「拉子」。只是如文中所,我法想像如果我真是一位女同志,我不遭我的人宣判「社性死刑」定?那可比在被封印於「界」中的要糟糕!而我又如何自呢?
所以,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位女同志,一直告自己是喜男生的。如果定自己喜的是男生,我就能早日「解除封印」。何我小候明明曾早早地守在前只了收看《模范棒棒堂》。
友看了我的po文之後,有什的反呢?不只是我的「幻想文」呢?是否真地我一些回呢?我感到很好奇,也忐忑不安──既友不相信我所的一切得忐忑,也我是否被友宣判犯禁忌一般的「蕾」感到不安。
*
天的必修下以後,我迫不及待回到宿舍打想看看友我的po文有什看法。
果不其然,有人我文中的容「幻想」:「醒醒吧!其一切都只是作的一。」
「唉……我的可都是事呀!」看那的回,我不免有些沮。
幸好,多友不疑我文中的容,而且予我多鼓,像是:「心,我也花了一些才坦然接受自己喜同性事」、「感得出原po的心很扎,吃不少苦了」、「人生是自己的,原po其可以勇敢面自己真的心意」……之的。
也有一些人填膺地留下:「什不三不四的?那的人才是心理!」、「的人居然那!瑕疵品不是自己生、自己的?」那些留言狠狠戳中我的心,然知道友的初衷乃我抱屈,叫我看得十分受,也很耐。
在多留言中,我看有一不同的留言。那留言的容非有力道的「嘴」鼓,亦非缺乏理性的填膺,而是以理性的提供如何自行判性向的相知我考。留言友的「Yuri」,在日文中是「百合」的意思。她的留言是的:
原po辛苦啦!一大抱抱!
好像不太清楚自己的性向?或者是知道自己的性向尚未做好接受的?我得在上是喜女生的,不意味著不喜男生,只是能和同性的人是毋庸置疑的。
不需要得奇怪,也不必排斥自己的性向。2015年有一份在英做的查指出,在千位受者中,有5.5%的人自己是同性者,2.1%的人自己是性者,而肯定自己是性者的人只有88.7%唷!也就是,能和同性的人不少哦!
另外,我曾判自己的偶偏好究竟是同性是性的很,只要仔想想能自己生性幻想或性的象是同性是性,就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者!
我在很小的候就知道我是「拉拉」,一始我也是得自己好像很奇怪,但是後我得喜女生有。喜自己喜的人一也不奇怪,不准人喜他人的人才是「住海」、很奇怪!
原po加油!世界上和一的人很多,不孤!有利喜自己喜的人,也有利得到人的!在世界上的每一人,都有被的利!
留言叫我看得盈眶,我得Yuri完全中了我的心事,也她在是一位「很很勇敢」的女生。
她的留言引我好奇,我想多和她聊聊。於是,我在留言框的下方了她的,回覆道:
Yuri的鼓,真的回覆叫我感分。
原「性幻想」的象是同性或者性的依,可是……很害羞地:我有性行,也不定自己有有性幻想呢!那我怎呢?
另外,我很好奇:Yuri在的候自己喜同性呢?是在什的情下的呢?Yuri有向人公自己的性向?家人友有什反呢?
以上我的好奇,如果得太私很抱歉哦!
由匿名性的安全感我得Yuri是能她所欲言的人,於是一回就回了一堆,也一就了一堆。反正我不知道她是,她也不知道我是。
隔天下,我打的面,Yuri果真回覆我的留言了。我感到十分暖,彷得到一位善解人意的新朋友。
Yuri在留言中了我的,回覆道:
Aurora:
不不,我很意分享我的。
其所「性幻想」不一定要想像什「十八禁」的性行哦!凡手、抱、吻……之的密接,都可以算是的「性行」。因此不需要太啦!
我很早就自己喜女生了耶!好像小就了。那我在校上要跳的大舞,老我一男一女成一。有一段音必手跳舞,的候大家一直笑,不少人故意甩方的手,「嗳!嗳哦!」地叫著,做出嫌的子,有人直喊:「好心!」大家多半是因害羞尬才故意做出嫌的模,可是我不是哦!那我,我是真的得很心、很,得快吐了!
我班上有一得很漂亮的女生,她和她的舞伴好排在我前面的位置。那候我看著她跳舞,得好好看,甚至浮好想要著她的手一起跳舞的念,那我就得自己可能喜女生了。
跟喔!我一始也是得自己很奇怪,我要喜男生才,心扎了好多年喔。所以在高中的候刻意跟男生交往呢!可是後我──真的不行啊!我的男朋友只是要我的手而已,我就得身不舒服,得不耐了。
啊,多了。再下去可能要我只自自自己的,要不耐了。哈哈!不好意思哪!
Yuri的回覆我大感暖,甚至我有她「端密」。因此一看她的留言就忙回覆:
不不,我很高意和我分享多。的分享我很大的鼓。
唉,好像有不少喜同性的女生因自己要「喜男生才」而刻意交男朋友耶!那在我高中我悸的女生,後也是交男朋友了,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那男生。
唉!算了,只要她能心就好了啦!我真心祝福她。如果她不心,我一定非常吧!我真的人是我。而且她的又很,她跟男生交往或也了安她吧?
我家的人到在,都不能接受我有可能喜同性的事。Yuri你家又是怎呢?
回覆完Yuri的留言以後,我就翻今天在堂上做的,趁著室友回到宿舍,不到一大堆心巴拉的情,真地整理起。等她回到宿舍以後,肯定又要打路她男朋友,不嫌嗦地著那些重遍的「人家好想好想啦!」、「人家寂寞寞嘛!」、「人家要秀秀嘛!」,完全未考者是否全身爬了皮疙瘩或者反胃到乎要疑心得了胃炎。
有的候我真不懂些男友正於「期」的女孩究竟在想些什。明明都是明又有涵的人,偏偏和男友像大然受到什意外害一,容空洞不,好像智商降低一般老喜以字著一大堆比五孩童幼稚的言,毫不得羞。我不否她那撒起有些候挺可的,可是我真法想像自己有可能以那的方式和人,尤其方是男生的。
嗯……得太早,我是著想像一下好了,如果方是有如林志玲老公Akira那般的男人,我是否有法像那些女孩一著他撒呢?
「喔,不!我不行!真的!」我忍不住大叫出,陷入想像中的自己了一跳。
「原!看我是『拉拉』了。」我忙住自己的嘴,瞿然注著桌上的,一字也看不清。同有另一音清晰且宏亮地在心底起,在我全副的身不已。那音震天,令我全身都受到震撼而震不已,原先握在手中的一不小心摔落在地,尖著地以後高高起,再次地。
「唉!完了。枝芯肯定水了,珠不定也掉了吧?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事出去了。我也只能接受事,自己真的是人眼中『歪掉』的人了。」我握著感到心疼,指甲手掌掐出深深的印痕。後站起身,套上外套自朝宿舍口走去而不再豫,就像因持理想而被押赴刑的革命士。
*
宿舍下委外的局可「麻雀小,五俱全」,模不大很好逛,就的品都多到叫人眼花撩。
然清楚只是要用品牌的替芯,我仍禁不住好奇站在列商品的架前,如般翻看那些新奇的新品。那些尖端有撮尼毛、可以拿成小楷毛使用的彩是我的最,我收集了好色插在桌上的筒,偶拿出成毛字或是上,我是相「抒」、非常「」的一件事。
局最近新了好款色特殊的彩,其中居然有那一下去就能表色效果的彩!不用,的能勾起我的欲望哪!
「可是不便宜啊!要色系得花不少呢!唉……是省一好了,在用用品在上,乾就好了。」我的家境不富裕,能我提供一月元的零用,甚至我得在多接些家教才能令日子得舒心一,因此我信懂得「一打十」是一美德。很重要,不能花。
想到,我更不得自架前了。我珍重地打一枝枝尼毛彩的子,在局提供客色用的便上出多中格的山川、地形以及可的小物案。在心和自己逗笑:「到了!不必也能用些。在的越多,我到的『形收益』就越多!」
我沉浸在以新奇色作的喜中,局去的客、站在身後看我作的同……全都我干,他都想我自的次元拉走!
在,放在口袋的手一烈的震。此一震,我右手的歪了,下洋洋著太的多了一歪七扭八的尾巴!
「吼!是啦?」我不地暗自埋怨著,成「歪扭畸形」的可咪大感惋惜。
原是自手app的通知:「有人回了你的留言。不要!看看吧!」
「肯定是Yuri!」我心想。
回通知於成功地我自列架前拉走。期待看Yuri回的我,忙抓起芯直奔收台,一刻也不想再耽下去。
回到宿舍以後,我直奔桌以打,想知道Yuri回覆了些什。然有推出手app的版本,只是Yuri的留言我很重要,我得以看才能示我的重。竟和在手上看相比,以留言更、更清楚,更不容易也更有「式感」。
我喘著地滑鼠左,看令我失望的事──回覆留言的人不是Yuri,是一位有的友。
「搞什啊?我那期待……果是路人甲著?」我在心犯嘀咕,是定意一下位陌生友的留言。
只是,份「意」有持多久就「真」了。
位友的是Iris,她在留言中道:
是我第一次在人的po文下方留言回覆,感很。
看了原po和Yuri的分享,我想到自己,得流面。因此,也想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有性的向,是中上育的。游泳束的候,我和同一起在女生更衣室衣服,其中有一位平性大咧咧的女生盥洗到一半就光著身走出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有用浴巾包著。我看了,一始得害羞,很快就感到全身、心跳加速,好想要上去抱著她哦!後,我一直暗她到止,而我完全不敢家人知道件事。可是,我看「消防猛男」的真月,也感到害羞又刺激,因此我想我是「性者」吧!
我得社大具同性向的人是很不友善,也常常著歧。那些不友善的人也包括我的家人。
我有一位家住附近的小同,他是男同志。我自知道他是男同志以後曾有一段不准我他。可是,他明明是一很好、很正直的人呀!
我在中的候自己有可能喜女生,我就和原本不的了件事:「,我得我有可能喜女生耶!」我了以後的反很大,很可怕。她:「我自一!不准像那一喔!好的不,些的!否我就把出家!」
我一也不得我那小同是孩子,我是持和他往,他的是一位老,人超好的,也不在乎他是性是同性。高中的候,他交男朋友了。很巧,方是我的中同,他是不敢家人知道他喜男生。
了掩人耳目,那位中同我忙向他的父母我在交往,事上每回他向家人要跟我一起出去都是和我的小同一起出去。我就期任他的「箭牌」,在我都已是大二年的生了。
我那位中同的母管他很。有的候,我三人一起出去,我那位中同的母打叫他回家吃,他著我的小同比出「!」的手。旁些的我,是很心疼他得好辛苦,但也是法的事。
大一的候,我在弓道社了一位很的姐,她射箭的子我明白何「英姿爽」。一始她只是崇拜,接著我越越想近她,始在她完之後主上毛巾水,她也都接受了。後我向她告白了,她了一跳,此以後看到我就躲。真的,我挺心的,也退出社了。
我有的候想,然我是性者,可是如果哪一天我找到了我的真,而真是位女生,但她喜的人是男生,那我怎?又如果我的真是位女生,而她也喜我,那我的母不真的把我出家呢?
我得我些能上同性人真的好辛苦。
我想告原po:不孤,世界上和一的人很多。加油!害怕!然我注定比人辛苦,可是我能有彼此。
然,也是我想要告自己的……
Iris的留言很,坦白我看到的候不耐。然而,她的文流,字行又真情流露,我得不真好像很不起她。真下去以後就感到她的文字似乎有不可思的魔力,好似小候玩的「黏黏手」,令我被吸住,逐我。
她的文字我想到自己,初林我和的事情告我母,我的母也曾我:「不要好的不,些的!否我就把出!」可是,喜件事我根本就「不需要」,就像有人告我看女性偶像要感到心跳、生般的感那。
什那些大人喜上同性件事情是「」而的呢?如果喜上什的人,是「」才得到的「技能」,那我小到大眼睛看到的、耳朵的都是「性相吸,同性相斥」不是?
我得我能明白Iris心底的。我容易上同性,可是被我上的同性不一定能上同性;即使被我上的同性也能上同性,她也未必我有意;就算被我上的同性也上了我,她或者我的家人也未必能接受件事。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我明明什也有!什上天要我承受如此多的磨,使我寂寞、痛苦、弱呢?
道,我上子造了什「人放火」的罪,子才成一喜同性的人?
我看著Iris的篇留言,想起自己的境,不禁啜泣起。趁著室友回,想哭就哭吧!等她回以後,要是我在哭些什,那可不好解了。
而且,我不敢想像她若知道我是「拉子」,有什的反。天天抱著手和男友「情」、就睡前都要吻筒的她,恐怕得我很、很心吧?
然中民已通婚姻平的法案,但是我些人……依然常被人成。是事,是人憎的事,也是使人自己的事!
我在眼婆娑中盯著幕上的留言框,手指一字又一字地在上用力敲打,敲出Iris的留言的回覆,也像是要敲掉心中所有的委屈:
意和我分享的故事。我在的留言的候,也感到心有戚戚焉,有「同是天涯落人」的感。
了,在回文忘校名屏蔽了。我我是同一所校的生呢!哈哈~真巧!
姊(容我叫),我得我或可以藉由分享彼此的心路程中的好友哦!如果不介意,是否意留下您的方式?IG、FB或是line都可以,希望得我冒昧耶!
哈哈~
是的,Iris在回文未屏蔽在後的校名。友在文以及回文之前,能是否要藏校名。我不定Iris姐是疏忽了是所,但我猜,姐是一位有些「天兵」的可女孩吧!竟她在文中提到自己家人知道自己的性向,那人之常情藏校名、低回文的。
想到,不禁有些,既是了姐也是了自己──心姐自己忘了藏身分感到和尬,也心和姐要方式的措可能姐感受力。然而,我真心想要位自己有著相似的姐。於是乎,我在深呼吸之後,是起右手,定地朝「enter」敲下去,敲下的同,心中一,上浮笑容。
很快地,分之後,我收到自的通知──自然又是:「有人回了你的留言。不要!看看吧!」
只是,回的人不是Iris姐,而是Yuri:
哈哈~我也要,我也要!(←厚皮的女人)
我在比位幸得多,我的家人我很包容,他只要我快,我喜的人是男生或女生都有。我那「三八」的哥哥:「老妹喜女生,很好啊!就不用心老妹被人搞大肚子啦!」真的有欠揍啦!
然啦,他起初是很震的。而又是另一故事了。
我得就像Iris的一。然在已越越多人同性不是罪,但是我些性向多人不同的人是常受到歧,是有一些人得我很奇怪,有毛病。我依然是比弱的族群,即使我有做任何事。
所以能在平台上可以分享各自的位朋友,「哇金喜」啦!哈哈~
*
和Yuri及Iris「上姐妹淘」已有月的了。Yuri是一位性格爽朗的女孩,起很有「大姐」般的,在女性的同性中於「T」的那一方。Iris具有性的向……我想,我大概也是吧!竟在我小的候,也曾迷那些青春男偶像,只是比起男生,我女生的偏好更多一些。
我在line上了一群,每天都在那群中互相安、分享心情。地,我已彼此成生活中最近、重要的人,即使我未真正地面面,彼此的解透文字、照片以及音和。
Yuri也是一位大生,在南部,常我分享她和女友又去哪玩了,造哪些特色小店。Iris然和我就同一所大,我面,可能她在校外租屋有。她的租屋校不,通常一下就回家了,而我也是一下就回到宿舍,才未曾面吧?
聊了月,心免生起想要本人的念,又心唐突冒昧。
「,我聊天也有一段了,如果能出吃、面,不?」我探性地在群中。
「什?你居然面?作很慢耶!吼~我在南部,可!不然我早就去找了。」豪爽的Yuri「秒回」了我的息。
「哈哈,啊……其我也想面的。只是就怕Aurora得不好意思,於是一直敢口。」Iris回覆道。
「哪啊!我同一所校,早出了。~姐~很小耶!」我故意著玩笑。
「吼唷,不要叫我姐啦!好害羞耶!」Iris回覆我的息:「好哇,那我就先出吧!等到假日的候再一起去找Yuri如何?」
「喔!找我,再去吃西。我客。」Yuri是像「大姐」,予人一「凡事有我罩」的感。
通才一下,我就急匆匆地抓起包往外,向直奔而去。
「~姐~!等很久了?」我跑手,Iris已等在定的地了。
「不要叫我姐啦!」Iris同起手舞。
「不管,姐就是姐!」我故意逗著Iris玩,才手到她的面前:「姐,和Yuri打招呼吧!」
「喔,Hi!Yuri,等到放假的候,我再一起出吃啊!」Iris著我的手幕。
「哈哈,好哇!是也太有,居然同一校呀!」手幕上,Yuri透通和我攀起,笑得可心了。
「啊,我也得好巧。」Iris也笑了。
了Yuri能清楚她的音,Iris回答不自地朝我更靠近了一些。一靠,矮我半的她差就要撞上我的下巴了,使我略略了一跳,同也嗅到自她上的淡淡香,那味道有像新的草莓。
我才注意到她在前著一只色的,要是被只撞上很痛吧?色的她褐色的海起,成大波浪度的散在後,被午後的光照耀得亮,洋溢著略女人味的青春息。
「……」
「咦?」Iris看著我:「才什?」
「一的地方比好聊,人多,手收音比差。」我移,不敢她知道那使我想起。上大後的,大概也成一位具女人味的小女人了吧?
「好哇,我找地方坐下慢慢聊。但是!不要叫我姐!我有名字叫采!」Iris拉起我的手,高采烈地朝校外走去。
*
咖啡播放著已解散之澳大利「Savage Garden」的歌曲〈I Knew I Loved You〉,快的奏我在的心情能相呼。我的食指跟奏在桌面上敲打,下巴著拍子,翻看菜的同也著音哼唱:「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噗哧!」坐在面的采姐笑了出:「好可。」
「啊?什?」我疑惑地抬起,看她的上有一的酒。
「什,只是得沉浸在音中的模很可,很心的子。想到喜老的歌。」
「喔啊,首歌是『Savage Garden』的代表作之一。以前高中常一些英文老歌,藉此英文。」
「我也是!」采姐心地呼。「我高中也藉由英文老歌英文,也在看美故意不看字幕。我最喜用方式英文了,也是?」采姐地抓住我的右手晃,很高的子。
「我也是!我也是!我在看好的商片也刻意量不看字幕。」
看采姐高中,英文也是她喜的科目。姐真的很像……
「不要笑我幼稚喔!我超看那些迪士尼的片。前年
《冰雪奇》不是很?我一看一著音唱『Let it go. Let it go.』自己在那跳得很心。」姐手嘴大笑,看起有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可以餐了?」外店的音打我的聊天。若打,我想我可能一直聊到忘了餐吧?
「好的。我要一份宇治金冰淇淋,再一杯珍珠奶,冰的。」我率先好了餐。
「原Aurora喜吃冰淇淋呀?好像喜甜食呢!」采姐接著抬店:「那我要一烤草莓焦糖可,再一杯草莓可可。。」
到姐要的餐容,我的心中然一震,得那的合有陌生。
「很喜吃冰吧?宇治金有抹茶,珍珠奶中又有茶,很喜茶的味道?」采姐笑著我。
「喔……啊。」是啊,眼前的人是采,不是林。她然不知道我什喜宇治金了。
「我很少吃冰的西,怕冷,已多吃食了。有好慕吃冰的西不必怕冷的人哦!」姐著。
「那采喜草莓?」回,我了。
「是啊,怎知道?」
「因才的西都有草莓呀,而且的有草莓的味道。」我笑著回答。
「哇!察得仔!唉唷,好害羞喔!」采姐以手遮住,故意做出害羞的模。「店的可都是天做的,很好吃。晚一就不到了。酥酥嫩嫩的,就像我可的Aurora一哦!」
不得我是否多心了,我突然得姐似乎在向我撒?
也非多心,竟在我面之前,姐就常藉文息和我分享生活事以及「拍」了。率高到一天至少像是「上上得好累呀!想『落跑』揪去喝下午茶」、「想到即到期的告就得睡不著,我加油好不好呀?」、「吃了?於下啦!很好吃哦!想和一起吃」……之的息。
想到,我的心猛然一跳,直姐想一步察她究竟是什意思。
「啊,有害羞呢!采可以叫我真真,起比切。」我感到耳根一。我想,我的一定像待出在天的霞一般吧?
「真真,真真真可呢!到本人,人得比更可呢!」姐以手托住下巴,看著我。,那覆睫毛的眼眨了下。
我得周遭的度似乎又升高了,即使咖啡的冷很,我的耳朵仍散著。了不被姐看出我的困窘,我忙移:「啊啊,。家店的好好吃喔,氛也不耶!采是怎知道家店的呀?常?」
「因我喜氛佳的地方,也喜吃的甜食。有一回看口的菜,就定走了。真他家的可包,很酥很好吃的。」姐一面,一面拿起刀叉切了一可包到我的子:「吃吃看吧!我很喜可。高中,我校在市,放以後我常徒步走到火站旁的百公司美食街去可。那的我可是重要的『精神食』呢!」
「走到火站旁的百公司可……」我「字」,喃喃述了一遍,即大眼姐:「采高中市立女中?」
「是啊,火站不。校附近有特色的食物不算多,所以走路去火站附近西。」姐微笑著回答我。
「好巧!我也是!然我校的生自市立女中的人不少,是得好巧!」我因欣喜而呼,差就把尚未下的珍珠了出。
「哈哈!我真的好有!可惜我能早些相遇,如果在高中就了有多好。」姐地著。「是,我年是十班的,和不同,如果不是同一,可能遇到的不多。啊,我加有一些妹,不定中有班的人?」
「采是的!和一!」我地大喊。回差一就被未吞下的珍珠噎著了。
「?」姐看著我,表情有些困惑:「是很在意的人?」
*
我想,我和采姐的分肯定很深,才在她的身上那多的「似曾相」。
她是那地相似,又那地不同。同自市立女中,同在高中就十班,同曾加,同喜在海上,同不敢家人知道自己喜女生……吃草莓味的甜而非宇治金,喜食而少吃冰淇淋。而且比得更喜照人一些,就像可靠的大姐姐,即使才比我大月。
她很像,即使她不是。
近我待在宿舍的越越少,一不想老是室友和男友那些你我的情,二采姐的租屋不安有心吃,洗衣服也方便。有的候,我甚至待在她租住的套房夜未。
是叨采竟不好意思。我曾次表明想要分房租用,是遭到拒:「不用。要是,我就不敢再邀我家了。」
「可是是麻……」
「我之哪麻不麻的?而且,我整理屋子呢!」采一手身後住我的腰,另一手伸摸我的。
我回身住采,撒地靠在她的肩上:「姐姐,我真好。」
采的上浮足的笑,伸出手指了我的鼻:「不好,要好?」
待在采家的越越,在她家的西也越越多。牙刷到睡衣,都是成成的同款不同色。宿舍的室被室友成自己的域,除了我的床位、桌衣,目所及的空全堆放著室友的衣物、鞋子、本以及零食和物。
「所,反正我可以睡在家。」我是想的。
有回到宿舍夜,我反而得待不太住。一我能使用的空大幅小了,我得自己是「客人」;二每回室友和距的男友又在透「撒狗」,我都想要「人不」地和拿起手和采「手撒回去」,好室友一下被迫成的人有什的感受。可是,我不敢……室友能光明正大地和男友在他人跟前「污人清」,我不敢坦地在人面前和我的女性人「情放」,除非我定方能包容同性情,不戴著有色眼看待同性。
「,我很想。我一人睡不著。」我躺在室的高架床上,握著手又以棉被蒙息。
「我也想。快睡吧!我明天就回校了。」「秒回」了我的息。采的父母已婚,父回到下和奶奶同住,有些候她到下去和父及祖父母聚。
「柏胤胤~要想我哦!也要我哦!心永只能有我哦!晚安,你的晴晴最你。」室友肉麻兮兮的音面床,去都是那句,日一日如舌。
「我室友又在跟她男友『晚安』了,瞎人不命。,我真想打,狠狠她回去!到她瞎!到她吐!到她作!」我手幕打出字,毫不豫地按下送。
「我也好想和放。忍耐一下吧,我明天就回去了。」采又「秒回」了。
天下午,我回到宿舍拿,室友居然以棉被蒙著睡,窗著也未,地上散落著件巴巴的衣服和原先放在室友床上她若性命的毛娃娃。
情有反常。
「希晴?怎了?不舒服?不是在上?」室友然有些任性,不是什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她只是又有傻,而且也算得上敬守本分,很少任意。反常的情形,令我有心她。
「啊……不要管我啦!我一啦!我得我活在世界上的意都有了啦!」我才一,室友就在被大哭起,哭到都不清了。
「到底怎了啊?不要我啊!有什事情可以出呀。」我忙安慰她,一拾起地上的衣物娃娃。接著打置物拿出存放的榛果巧克力,那曾是喜吃的口味:「,吃巧克力,心情比好。有什事都可以跟我。就算不上什忙,也意的。」
「真真,我喔,得我很人?」希晴被了出,抽抽噎噎地我,她的眼睛又又。後伸出手:「巧克力,我要吃。。」
「不人啦!率真得像孩子,有害人之心,怎?」我苦笑著回答,心想:「有真不知是蠢。在『神太大』的候真的有。」
「哇……真真,我就知道最好了。」希晴又大哭了起。坐起身一拆巧克力的金色包,一巧克力塞嘴中,又含糊地:「那柏胤,就是偶男朋友啦!他得距很累,又偶太黏,老是要他用言哄我混,要跟偶分手啦!以後都不要再他了啦!」
希晴哭,嘴又含著巧克力,咬字在不清晰。不「我」成「偶」、「人」成「」、「很」成「混」,就男友的名字都差成「牛魔印」。
「他也不想想,我人隔得那,不能常常面,偶然有安全感啊!我只是希望他常常偶,多用言哄哄偶,的速情什他都不意做?又不!」希晴一吃巧克力,一哭著。
「真真,知道?在我小候,爸只偏妹妹,妹妹小,要我她,常到了不是非的地步!我一直是受忽略的那一。就爸爸有一段被到海外公司去,爸也只了妹妹去,把我一人在奶奶家不理我,我得自己被了。我真的很需要有人我、肯定我,意哄我,他不我……我以柏胤是能我安全感的那一人。」希晴哭不停也劈哩啪啦地不停,巧克力的包揉成球朝壁使去──地上已有三包球了。
是我第一次希晴提起她的童年。我本以她得漂亮,家境又好,肯定小著公主一般的生活。想到的她似乎挺寂寞的,怪大後渴望被人哄了。
「好啦,好啦,事啦!男人嘛,再找一就好啦!」我手捧抽取式生向希晴。
「真真,不知道啦!我小候的我得自己是一可能被的人,所以於意我的人都投注所有的期望啦!我他就是啊!除了他,我不知道有值得我投注所有的希望了啦!我果然是一可以被的人,就像免洗的一次性用品一啦!」希晴仰大哭,竟是完全停不下:「『爹不疼,娘不』的我,去死一死算了啦!」
「唉唷!傻妞,的件那好,怕人?可不准起什笨得要死的念喔!」此,我把心一,背自己的心意:「一定有人的啦!大不了我嘛!我好不好?行了吧?」
「在什啦!」希晴我的,笑了出,是又哭又笑:「我才不要!我不要女生啦,心啦!走!我只男生啦!」
*
希晴的叫我心中五味,一之既尬又受不敢表出,也心她晚上要躲在被哭不停我吵得法安眠,一晚我又睡在采的套房了。
「希晴那,是有受。尤其清楚她是粗又心眼的人。的人不大,出口的常是真。」我躺在枕上盯著了以後得灰的天花板。
「很多候,心真的很奈。我究竟要等到什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宣告我的性向,不必心他人的有色眼光呢?」我往身旁的采靠去。
「有些候,我真的得很冤枉。我到底做了什?除了喜同性以外,我和多的性者有什不同?我也是守本份地在做我做的事,有偷拐,有反善良俗。只是因我和多人不一,就活被成怪物?」我望向天花板。
「……真,有想要假只喜男生?」采翻了身,注著我。
「其我有,我得那可能是能自己在人群中得到安全感的一方法。我甚至疑我高中喜的那女生後交了男朋友,是了家的人和不知情的局外人得她很『正常』。」
「在想念她?」采一手住下巴我。
「不,都去了。我只是把那些事情成曾存在的事而已。在的我只喜。」我伸手摸了摸采的。
「真真,我跟喔。其我在高中的候也曾喜一女生,她很,也是的成。我一直暗她直到高中。那我一多女生喜她。」拉起我的手,起她未向我提的青春往事。
「後呢?在喜她?」在的,我察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有,都去了。有去呢?後她交了一位女朋友,也是的。」
的回答像小打水中和了我心底的酸意,也我感到有些羞愧。是啊,有去呢?我有,自然也有。
「怎都是的?『自肥』耶!」我打著趣。
完,擂起拳朝我的肩敲了一下:「有,好不好!只是知道的,被的人不是就是美,本就很容易成校的人物,又常在一起。近水嘛!自然有多能擦出火花的。」
「那後呢?她有公承?」我好奇地。
「我喜的那女生有。我得她真的很勇敢,超的!可是她女朋友有直接承。後她在前不久分手了,我喜的那女生因此考表失常,考好。她女朋友後也被人看交男朋友了。和的故事很像……」了口:「我喜的那女生她超的,才影考吧!後就有她的消息了。其同性人情的程度,不性哪!喔,我是指她那女生的,不是我她『意忘』喔!」
的我言以,不知幸自己所受的似乎有那位姐得重,是感慨我些不受世人祝福的人辛苦呢?
「真真,有有得……在某些方面,我像是一群被世界而有希望的人?我的天空,就像今晚的夜空,看不星光……」突然坐起身,沮地著。
「有。尤其在被人指著鼻子『』,我人所有值一抹煞的候。」我也坐起身,想起年林指著我破口大的模、母上那嫌的表情,一心不使地往下落。心情如同方才的「就像今晚的夜空,看不星光」。
「真,我跟你喔,不要被我到了。」的十分真,得叫人:「其我想要自行世界,然都只是瞬即逝的念。第一次是在我自己喜女生而我完全法接受的候,第二次是在我喜的成交了女朋友不被她的女朋友承的候……我得他女朋友什那她,又得我未的境大概相去。」
了一才:「第三次是才。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向世人宣告的人是,可是又有多害怕家人完全不能接受件事情,恐其他人的眼光。才我希晴同性人的看法,我的海瞬『也重新投胎,就不需要辛苦了』的念。但是放心,那念只持不到一秒就消失了,我知道我不得世界,不得所有我重的人,更不得放的手自去。」
的得我既又,忙她的抱在胸前:「!不可以有的念!不要傻了!要知道,人一定要活著才有希望!如果心灰意冷,做了傻事了,那就什希望也有了!千不能傻傻的!知道?我一定要勇敢,要持下去。要把眼睛得大大的、亮亮的,等著眼看友我上祝福,等著身於可以在光下告所有人:『我著方的心很定』、『我性者有什不同』,而不必心任何人可能把我成怪物的滋味是什!」
著,我的音哽咽了。
「不必心任何人可能把我成怪物」的那一天真的?如果,是在什候呢?
其,在社上已有很多人不把我成「」或「怪物」了,可是不是每人都不,是有不少人我怪胎。在的我,是地辛苦,然而,去的「前」肯定更辛苦吧!在社比在保守多的去,究竟有多少「姐」承受了大的力煎熬地日子呢?我不敢想像她在心深有多痛苦,藏了多少以言的悲,背多少不清、道不明的解委屈,甚至有多少人因感到再也承不了沉重的「非之罪」而世界,化作再也有人得的渺。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姐姐」又做了什?我,什都有做,我只是想要、渴望,和性者二致啊!
我地抱著,眼因心疼彼此而滑落,了她的,也淋了彼此的心田。我靠在她的耳:「,我都要加油,要。婚姻平的法案都已通了,相信有一天,大多的人都不再用眼光看我。那一天,不了。」
*
昨晚哭得累了,睡著的也晚了,天我起得比平得。若不是上午十的,我不定一直睡到中午吧!
光自窗的隙入,在屋拉出一道的小,通往常有白翁息的窗外。窗台上未花的草看起就像路那些有人的野草,朝屋外的伸了的。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一串提示音起,自采的手,我醒。一般大生,少有,因此我采都有些疑惑。
「喂?喔。怎了?」采摸起放在床的手,洋洋地道。音有的鼻音,然尚未清醒。
「丫,今天?」到那的音。
「啊。怎候打?」
「是伯母?出了什事?」我躺在床上看向采,正想,可是才出一音,嘴就被采伸手住了。
采看了看我,伸出食指放在唇比了「出」的手,同母:「怎了?」
采的手令我有些愕,也有些受,可是我非不能理解她。我身背著她,拉上被子蒙生,一消化只能吞肚的委屈,一起耳朵她母女究竟要些什。
「早上游皓的打,很著急。」那,采的母提起一我有的男生名字。
「皓子打?怎了?」采的音得清醒多了,甚至有一。
「她游皓上次末回家以後,已星期有回家了,也跟家。她想之前你不是交往?想他去哪。」
「交往」字令我全身一震,大了原先的眼,瞬全身僵硬,想不能,只能咬嘴唇、屏住息往下。
「我跟皓子在上大之後也淡掉了啊,一子才一次,而且他在新竹,我要面也不容易。前天跟他通,他什耶,事啦!如果他有什事情,跟我的。」
采的音得淡定,我的心愈激。我真的好想向采清楚:皓子到底是?交往是怎一回事?什我有她?如果一切都去了,能坦然地向我提起的。
「阿皓都有跟他去哪了喔?」的音依有些著急。
「有啊,之前和他,他的背景是宿舍啊。事啦,我他跟家平安的啦!」
采之前「和他」?而且「背景是宿舍」?在宿舍藉聊天,可不是一般的情分!什我采向我提起人?
「好啦,那我跟游,忙他啦!阿皓也真是的,不就不,他那心。看他小就乖乖的,居然也。」像是算放下了心,了口。
「真真,抱歉。才在不方便我知道在旁。」采放下手,柔地摸我的。
「采,我,是不是有什事情有告我?」我扭看向采,地。
「什?有啊。」采得愕,看起不像在。
「是指皓子的事?」采想了一才。
「他是?你交往是怎一回事?什他和家,他去?你到底是什?我什有提他?」我了一大串,越越急,音越越激。
「喔,他喔。事,我。」采伸手住我:「得我怎的?」
「和我的有什?」我嘟著嘴,撇不想看采。
「一始,是我在在上的文章下方留言。得我在留言中提到我有一位小同和我的中同在交往?」
「皓子是他人的其中一人?」我看著采,心得。
「,有。他是我的中同,他和我的一位小同在中加同一社,感情很好,但是他件事似懂非懂,就有擦出什火花。上了高中以後,他然不同的校,仍一直保持。高二的候,他人就上了。可是皓子他家因信仰的,念很保守,法接受同性。好他和我那小同都我很要好,我又能明白那不敢家人知道自己上同性象的心情有多受,因此我就同意皓子向他的父母我和他在交往,反正阿皓小就是大家眼中的『秀好孩子』,我父母也挺喜他的。,不能皓子因有了我箭牌而方便一些、好一些,我也能避免我的母太早察我暗女生的事。」
采耐心地向我解,醒了我的──其一切,她早在回文就已向我透露。她可能以我得,才未特意和我提起吧!
「那前天和皓子聊天,又是怎一回事?」即使已放心多,我仍然想心所有的疑惑都清楚。
「那是因皓子心情差,想找人,我才陪他聊了一下。」采住我的肩膀,拍著:「皓子是笨死了的大笨蛋!他以前也那笨,不得是不是家久了,防心懈了。上次他回家的候,在房面跟我那小同聊,他交往很久了,聊著聊著就手做一些『的事』……得懂吧?」
采到「的事」,加重了,又看著我笑了一下。接著才:「要做事又不,他他房就看到了啊。直『捉在床』,什都有用了。」
「天啊!被他直了!那他一定做出一些『激』的反了吧?」我呼,不禁想起那一年,林的房撞破了我的秘密……我的人生,也些被撞原本的道。
「他死啦!他的。」采再度了口才:「也不意外。皓子的父母是很虔的教徒,知道的,有一些宗教比排斥事。他他是、魔鬼、罪之人。有生他、他,要和他,他人不值得活在世界上家族的名。」采些的候,很沉重。
我看著采逐起的眉,一股又又的洪流自心底漫上眼眶,我忙抬起了,阻潮水的奔流,使我的眼不致堤。
「我能明白他心的苦,我真的能懂。皓子在太可了。」一出口,部肌肉,潮水是悄悄溢出一些。
「,很苦,他的心很苦。」采我倚在她的肩上,拍著:「那天晚上,皓子也在家待著,抓起行李夜回新竹去。他打我的候已是凌晨,那他已回到宿舍了。他一告我生了什事,一哭得像助的迷路童。我他,有有跟他男朋友件事,他:『有,可是他明天第一要考,我不敢他太心,也不敢吵他到太晚。所以只有描淡地先告他:我已了。』」
采苦笑了一下,:「就是啊!看,阿皓真的是傻瓜,都生大的事了,一心念人家一早要考。他仔得那深,他交往了好多年耶!如果硬要他拆散,他崩吧!」著,了。
不敢光明正大的、情得不到友的祝福……似乎是不少同性者共同背的沉重枷。行走在情道路上的我,好似戴著全手及的重刑犯,前的步子,一步一步都是那的沉重而步;又好似著沙袋赤走在健康步道上的苦修者,每踏出一步都叫人痛心扉。
然而,我只是想要著往步道那朵盛的香水百合靠近一些,想要它灌溉、它施肥、它起能遮雨的大,只是而已!什性者即使沿路摘野花、野草甚至是人花圃中的玫瑰花仍不被看作罪犯,而我只是想要得到能呵心中的那朵百合花的,就可能被成禁忌罪的化身,被病的「瑕疵品」呢?
「那在怎?皓子的都去了,事情大概很重吧!」我坐起身,真地道。
「我想,皓子在可能想要一吧!等他心情好一,也就和家人了。」
*
吃完午,采一面擦著桌子一面手的音功能打,打她的「男密」──她是如此定位皓子的。而我在浴室的洗手前清洗使用的餐具。
「喂,游皓……咦?仔,怎是你接的?」
我采的呼,浴室探出好奇地望著。
「啊,皓子跟我在一起啊。」那就是「仔」的音了。
「在是他在台中,是你在新竹啊?你怎在一起啊?今天放假耶!」
「是我把他接台中啦,他在住在我。我心他一人在新竹胡思想,就把他接了。」
「喂!我余言啊,你是不用上喔?皓子住在台中,那他上怎?」采果然是位敬的生,在候仍能想到要好好上。
「有啊,一有。我前天才把他接的,他有去上啦。而且我得,在是他好好一比好,他的在不太好……先把他好出事,上什的都算是比的事情啦!」仔的音得很心,采後也吃了一。
「什?所以皓子在到底怎了?你不要我喔!昨天他打去我,要我我知不知道他在嘛。所以他在心情仍然有好一?」采道,音得急促。
「有啦,他心情有稍微平一些了。前天真的是被他了,一直嚷著『天下之大,居然有我游皓的身之所』,哭著『我的爸都不能理解我,都不要我了,我真的是垃圾』以及『仔,在世界我只剩下你了,不然我得世界上已有什事情值得我留了』。我得他的不啊,才去新竹他接的。他了以後就是抱著我一直哭,哭他的父母都不要他了。我有他子……」仔的音哽咽了。
「唉,我些上同性的人,未免太辛苦了……」采的音和下,音得低沉。在浴室口一切的我也得心酸酸的。
「好啦,你照好皓子啦。等他心情好一,就他息向家平安。我想他仍是他的,否也不得向我打他的行了。」采,咬了下嘴唇,我看得出她正故作。也,在她的心不能定然子是「同志」的游是否一如往昔地自己的子有毫的改。
「我的。我承皓子,接下生什事,我都意和他一起面。他是我的人,我意和他一起承情的酸甜苦辣。希望有一天他的家人也能和我爸一接受我的性向,我心就好了。」那,仔把得定,然音鼻音。
「唉!仔,我真的,你在很人慕哇!你爸真的是霹你,到什都意成全你。」采出了我心底的想法,我停下拿著海刷碗的手,了。
我猜仔上子肯定曾造路、救人……喔,不,他所有的福直人疑心他曾拯救整宇宙!
*
期末考束後,就始放寒假了。我已宿舍的私人物品大致整理完,能回家的就回家,不想回家者寄放在采的租屋。
待一切告一段落以後,采提一同至城夙盛名的「年大街」逛逛,跟感受一下迎新送的年息。
「也可以看看古、老屋,探具史意的地,再拍拍『美照』假自己是『文青』。」采的候笑得心,皮地吐了下舌。「期末K累死啦!出去放放、吃西啦!下次我可以去看火。」
然我算是在城市大的孩子,很少拜的老城,立即雀地同意了采的提。
老城古充文化息的一切叫我感到而且富人情味。身「生」的我在「年大街」上一路吃,只了西,然而店家依切地招呼我,未表出不耐的子,我都有不好意思了,只好拍照以及「打卡」。
逛著逛著,一股熟悉的味道:油炸的味中混和了糖粉的甜以及花生粉的香。
「白糖!」我地。
「什?」采看著我道。
「味道,我猜是白糖!」我:「我有跟我之前在市白糖?」
采了,:「有。那是什?」
「一源於南部的小吃,主要成分是糯米。的油炸糯米沾上糖粉、花生粉吃,外酥,香香甜甜,吃起像炸。我喜吃,我高中喜的那女生也喜吃……啊,抱歉。」我察自己的失言,忙注著采:「我不是忘情,不要。我只是好想到而已。介意我提起去?」
「或多或少吧!但是有去呢?如果在高中有遇那位妹,就可能不疑惑自己是否喜女生,也不到上文,而我就不遇了,不是?」
采的善解我感,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由衷地:「。在或是未,我明白我是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想要珍惜的人。是我明白:『即使孤,使不被理解,我仍有彼此以及人和被的利』。」
采微笑著注我的眼:「是啊。我是幸福的,因我能有彼此,也能明白自己依然有人和被的利。只要有彼此,我就不孤。」完,了一,才又:「希望皓子也能想。他其也很幸福的,仔很他,就算是了仔,希望他能振作起才好。」
,采了一口,眉宇流露出玩伴的不。
「采,我,世界上有好多人都在『情所困』喔!只是,每人受困的原因和程度都不同,困住他的『情』形式也各自不同,但是都是情分。人果真是感情的物呀!在人的心中,不可能『情』,日子也需要『有情』。人人相,一子不『情』字哪!」
前段生在我自身以及周遭人身上的一串事情,我深深感到不人皆有情,人生在世亦皆需「有情」,然而「情」在是既美又危的面刃,可「成人」也可「人」。人因有情而可,也因有情而叫多人受磨啊!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情?』只是人真情的滋味在既甜美又苦。情字路,真是既花又起雨呀!如果,每人都能不再因有情而受折磨,那有多好?」采拉著我的手,低下道。
我感受到采的情,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扣住她的手指:「但我能一直像在手走在光下,有一天不再因情真情深而受折磨。」
午後的光自房之隙朝道路落,我的梢及眼前的柏油路得金光耀。著手迎向建物反射而的光走去的我,像正踩著金毯朝被水晶照亮的舞台的位新娘,一步一步踏得既期待又定。
「真真,路口的那很有名,知道?」拉著我的手的采,突然般道。
「知道,很。」
「既然都了,我就去拜一下如何?不定神明我的心,也能助我一臂之力。然我平常是不拜拜的啦……」采著,笑了出:「算不算『平日不香,抱佛』?」
「有抱有希望!反正神明嘴巴,不人家的秘密到,看人的角度也比『高』,不像凡夫俗子一容易人任意上、分族吧!」我也笑了。
我站在神前方,手合十,心祝。
我在心中默念:「在物有情的世,有多的人情所苦。神明啊,衷心祈求您保我石宜真和身位采能在人生的道路上光明正大地手同行,不必心他人的眼光。保的『小』游皓余言能被彼此的家人接。保我的室友希晴能肯定自己是值得被的人,再那缺乏安全感,卑微地渴求他人自己。最後,希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明白任何人都有人以及被的利,能包容各形式的,年、性族,只要不害其他人也不反善良俗。」
由於心中想神明的在太多,我默完,早已站在一旁等我了。
「什了久?的望很多哦!」我抬,笑著道。
「我啊!」我柔起的手,朝她眨眼微笑,接著模仿丁路德金恩博士:「I have a dream that we will love each other undisguisedly and will not be adjudged to be guil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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