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仔米糕
近日作家阿盛的「民路回」一,中到自己家的筒米糕,是他得比的,提到「台北所之筒米糕只合叫做罐填油,每思及,怒不息。」想像作者的「怒」,莞之,忍不住要提一提我家「米糕甲」的筒仔米糕,我那才是正港ㄟ好滋味。
之米糕甲,乃因老板的名字有「甲」字。每天傍晚,阿甲伯推著在我家步路的福德路口。上灶口,一蒸米糕、排骨酥,一大骨、煮丸,支把手,了三四大袋,是己料理好的一筒一筒米糕和排骨酥;在呢,已有人迫不及待就座箸,等著了。
阿甲伯的代,米糕筒用的是搪瓷罐,冒著白的大中,不怕地「空手拿罐」靠的是一摺子──我曾摺子著迷不已,得它在是太神奇了;取出筒米糕,用竹片在米糕罐的刮一圈,倒扣在碗,淋上油膏、配一匙蒜泥、香菜末,吃辣的,自己加;米糕香Q,上的肉人,再配上一碗排骨酥,就是最高享受了,人之「一套」。米糕甲的排骨酥有三四排骨酥、一冬瓜,到肉瓜都酥不散,汁甘腴清澈,漂在上芹菜珠的清香,叫人直口水。小跟著大人去吃,常只一套加半套,得「公家」喝。
米糕甲的生意越做越大,桌子加了好多。有在上吃的、外的人得都看不子了。阿甲姆和三子回回充,是有人因等太久抱怨,阿甲伯切地解:蒸的不足,米心不透;外地客人乾脆米糕筒回,自己蒸!每天傍晚上演同的盛,街坊居打趣的,米糕甲的大袋是拿票的。
十年下,米糕甲早早在市街起了三透天厝,成就了我人不知的「米糕甲奇」。年已第三代接棒,代人吃挑剔,筒米糕生意一旺,「一套」委害,代人吃穿都靠它。
每回返要去到、解了,才算了事;否,情甚至坐立安。想是子腹的思在作怪。
◎
上街有不的,是拆了一家大院及十人家包括我家之後的。
在往的,大都是民及偶而入的人,外地不入,走的是外道。周的道路不,、人管,少年仔、吉桑,摩托汽用老,左著走,右拐著走,反正是著走。有返,看「奇景」,初的怒(拆了我的家)、不解(的有何作用)、奈,只漠然…。
小每有好事者提及拆屋建的,父就彷若一被逗弄怒的公,牙舞爪,悻悻然不到可的喉管;耍者事不干己、三句痛的,而去,留下窒的氛,母及我父地,唯恐怒狂的。
大人,原本的都市只削我家後院一角,但在一次之後,更的道路狠狠剖大半建物,七十多坪的店面住家,剩2坪不到的畸零地!
「和阿爸原本交情不,」。
「那什…?」
「阿爸人『穿布鞋』(意:助)。」
父多方奔走,毫圜。地不拆助,朋友酒酣耳之,徒然逞能叫:「叫伊拆看?」「阮把寄在法院生利息,爽就好!」此我往往噤躲到小。小窗正著院拆了後的空地,白路下,瓦地堆在一角,坎坎坷坷的水泥地,外露被後或或短的筋;有一天,家後的景象亦如眼前?懂的我,竟也多愁起…。
家,最是拆了-在我北上就後。在淡淡的描小的化:好了、2坪的「家」出租人做小吃、屋後的圳成了路…。
在,最大的功用是活的舞台,政客在台上猛支票,台下穿梭在香宣之,火鞭炮硝中,被挑起的激昂事,使家人真以自己是「家」;激情的在後,灰。
,父曾在的合碰到老,「怎?」我想像花白的老人路相逢,四目交之,是否刀光影?
「能怎?老爸那人一急就巴,拉住人家,眼睛瞪大,一句也不出。」
◎四月廿八
上寒林寺供奉人公,香火鼎盛;四月廿八寒林寺,是小的大事。
每年的四月廿八一天,小比任何年都得,附近人潮入「吃拜拜」,家家除了拜拜的牲,重是得流水席,付整天不上的、熟不熟甚至不定是否相的客人。
最累的是女人家,「目就直直煮,阿爸只喊著『捧出啊!』」阿、起前盛就一句:「日子未到到未去,光想到手就了了。」得有一年,出空了所有的炒米粉冷炒……之後,又一批柑仔店中商,揣著子後溜去阿水的黑白切子,剁了一才平。
中午,前台上始「扮仙」,台下蛋冰的、酒螺的流忙得。埕三面台,布袋、歌仔加上康,晚上有歌唱擂台;三台各本,拼得害,竟台前的多寡,到酬神的雇主面子。
的街到看不的街尾,路正中是善男信女供的大供桌,各家的供品也是暗地;逛的人比今年哪米有人「大出手」、哪家酒家的「手路菜」精、哪家所的洋新奇……。
路位:射、射汽球、金、捏人、糖片的,在今天都不稀奇,我著排花5毛蓬看有3角的水牛、3的番或5的有2的蛇;磨磨蹭蹭的看清楚,硬是被了出,看究竟真不甘心,只得排、,再看一次。
玩累了,回家吃吃喝喝充之後呼朋引伴地又出,非得玩到口一人高的大冰柱溶到露出在的玫瑰花,才肯休兵回家。
每在上看到各地迎神的盛,想起家的四月廿八,回味起古早人敬神的真和那掏所有款待客人的情。是人口外移太多後人,在拜拜的面竟不一埕。
有次,一,:「我家今年桌?」
「人客,那副牲阮老的得完就很行了。」。
突地,一繁落幕、曲人散的落寞上心……。
本文刊於 2005-05-30 台日台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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